池景行又笑了。
他倾覆过去,在她耳畔低语。
“我还是喜欢你叫我阿景的样子。”
祝鸢抬眼浅笑,眼神勾着池景行的视线。
“是么,”她说,“那我真是荣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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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刚才那个小警察走过来,拿了一份文件给祝鸢签字。
“贺先生不予追究,答应和解,池先生已经替你交过钱了,你可以走了。”
祝鸢签好字放下笔,站起来看着小警察的眼睛。
“谢谢你。”
被这样一个大美女用如此真挚的眼神看着,小警察的脸红了红。
不等他回话,祝鸢已经转过身去,只给他留下一道清淡的背影。
刚走出警局,祝鸢就看见一辆轿跑从她眼前开过去。
车上是贺屿阴沉的侧脸。
祝鸢收回视线,看向后方。
墨绿色的布加迪在树影的遮蔽下,像一颗遗落人间的宝石。
尽管看不见车上的人,祝鸢也有一种直觉。
他在和她对视。
停顿半刻,她抬脚走去,拉开车门,坐上副驾。
池景行目视前方,右手放在方向盘上,指节分明,非常好看。
“我说过,祝小姐很上道,”他目光幽深,“现在可以和我解释解释了吧。”
祝鸢知道,迟早瞒不过池景行。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她沉默片刻,音色清冷。
“贺屿是我前男友,当年他的公司资金出现问题,利用我父亲的病情威胁我替他顶罪做假账,在我入狱后,他搭上了你的外甥女,”她尽量让自己语气平静,“今天,是因为他又来找我,威胁我会对我的父母不利。”
祝鸢说完,池景行点了一支烟。
快抽完的时候,他熄灭了烟蒂,吐出烟圈。
“很精彩的故事。”
他声音有些冷,面上虽是浅浅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所以祝小姐,”他握了握方向盘,“你是想用我这层关系,把贺屿拉下马,让他一无所有?”
“不止,”祝鸢的眼神带着恨意,“我要让他身败名裂,付出他应该付出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