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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消息是:听说皇上在各省选拔武土,并整顿大军,有攻略回疆西藏之意。
凌未风得知消息对李思永很是担心,但现下当务之急却是治好元鹤。
元鹤有时候清醒,便会抱着他手臂撒娇,经常被冒浣莲打趣。这些时日下来,众人对元鹤和凌未风的关系心照不宣,加之元鹤乖巧听话,从不惹麻烦,在众人间吃的很开。
这日终于到了天山脚下,一行人说说笑笑,翻过骆驼峰又向天山绝顶行进。
元鹤精神好了点,看着熟悉的环境不由咧嘴傻笑。
凌未风紧了紧她身上的披风,问:“在笑什么?”
元鹤朝山下的天池努了努嘴:“我看着那池子就想起那天的事情,你发现我会变成人是不是要吓破胆了?”
凌未风顺着元鹤的目光看过去,失笑道:“那倒是未曾,但第一次见你着实窘迫。”
元鹤闻言笑了笑,伸手捧着他脸问:“那现在呢?”
凌未风看了眼走在前面的冒浣莲几人,忙握住元鹤的手拉下,淡淡的“嗯”了声。
元鹤顾起腮帮子:“嗯是什么意思?我……”
“元姐姐,凌大侠,我们到啦!”冒浣莲跳起来挥手,她第一次上的天山,十分欣喜。
元鹤话没说完,正色道:“留着下次再审。”
石屋的院子外依旧晒着草编的蒲团。
凌未风上前敲了几下石门,道:“悟性师兄。”
屋里登时传来一人声音,喜道:“未风,你回来了?”话音未落,门应声而开。
凌未风道:“师兄,师父他老人家好吗?”
“师父明日便要出关了,你回来的正巧。”
晦明禅师已有一百一十二岁,他过了百岁之后,经常一打坐就是两三天,在打坐的时间,对一切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当然更不能接见外人。
凌未风点了点头,道:“我去兰珠房里看看,你替我招待几位朋友。”说罢将元鹤打横抱起,径直走去。
元鹤将头埋在他肩窝,埋怨道:“我没那么虚弱,你把我放下来吧。”
凌未风摇却不管她,道:“你应该已经习惯了。”
元鹤觉着这话怎么怪怪的。
转而一想,的确该习惯了,不仅是因为这次的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