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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柔越想,心里越是闷得慌,咬着下唇犹豫几秒,还是拨通了段文曜的号码。
电话很快接通。
“段老师。”她咬着唇叫他。
男人轻轻“嗯”一声。
舒柔犹豫一秒,问道:“热搜您看到了吗?”
“看到了,怎么?”
手机中传出来的嗓音低沉,淡淡的,漫不在乎的语气,像是没把那些让她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难受的谩骂当回事,又像是已经……无比习惯一般。
“他们怎么能这样说您啊。”她心里难受,声音不自觉也跟着闷了几分。
不过就是没扶一个不该扶的人,那些负面评论却一个个说得像是他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罪不可赦之事一样。
电话那头突然静了一瞬。
舒柔不知道他是真不在乎,还是只是习惯了,所以不去理会,顿了顿,又闷声道:“对不起啊,段老师。”
男人似乎轻轻笑了一声,然后舒柔听见他低声道:“啧,你上来一趟吧。”
几分钟后,舒柔敲开了段文曜的房门。
男人穿着件素白恤,黑发湿润,像是刚洗完澡,有清新沐浴露香味扑面而来,他高高大大一只站在门口,屋内的暖黄灯光被他挡了大半,她几乎整个被笼在他阴影之中,细长睫毛低垂,黑沉沉的眸子直直看着她,静默两秒,忽然道:“你没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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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四十七点宠爱
晋江城独发齐耳短发,双肩包小白鞋刘海细细碎碎垂在额前,一张白皙的小脸约莫只有巴掌大小怎么看都像是一只未成年的小童工。
小童工化了个浅淡的妆鼻梁秀而挺唇瓣莹润,一双大杏眼乌黑又清澈。
长得倒是还可以。
裴显一介绍完,小童工细白指尖攥着书包背包,一脸乖巧地朝他点了下小脑袋:“段老师好,以后请多指教,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您都可以立即给我指出来。”
声音又软又柔不急不缓像一颗薄荷味夹心软糖,甜而不腻还带着一股清新的舒适感,颇有那么点“声如其名”的意味。
“老师”这个称呼在娱乐圈里十分常见段文曜入圈以来也没少被人这么叫过。
可此时此刻被一个背着双肩包,留着学生头的小姑娘这么一叫他无端有种自己真成了“老师”的错觉于是原本已经溜到唇边的“小童工”三个字不自觉就转了个大弯:“小朋友好?”
舒柔:“”
沙发前摆了一张茶几男人的大长腿伸不直,委屈兮兮地屈在一处,漆黑的眸中漾着几分笑意,正双手抱怀,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和方才那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大不相同。
尾音轻轻往上扬了一点,听着像是个问句。
舒柔抿了抿唇,莫名的,就觉得此刻面前的男人好像有点幼稚。
指尖又挠了挠手心,细眉蹙起一点点,舒柔有些苦恼地垂下脑袋,不知该怎么接话。
她之前所学知识与现在这份工作相差甚远,也不知该如何和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男人相处,虽然方才和裴显承诺了会做好这份工作,可心中仍不免有一点踏入未知领域,生怕不知何时就会一脚踏空的惶恐不安。
房内空气有一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