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烧了半夜但此刻除了体力有些不济,我精神还是十分充沛,打算立刻回酒店去听第一场会议,听了她的话,我本来想澄清一下他不是我男朋友,再告诉她真正好的男朋友是应该在我床边守一夜的,但又不忍心打击她对美好爱情的憧憬,只好呵呵的干笑了两声。
因为报社是周刊,不如其他媒体那样注重及时性,不用急急忙忙的收集信息及时发稿,所以我的工作相对来说还算轻松。峰会第二天上午,突然想到打车的钱和医药费我都还没还给他,虽然对他来说是个小数目,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于是趁着去17层会议场地,去了趟13层。
刚抬手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自动开了,陈慕从里面出来,看见我有些诧异:“有事?”
我点点头,把几张红红票子递过去:“我来还你打车和医药费的钱。”
他看了看钱又看了看我,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挠挠头又把钱往前递了递说:“都还没来得及跟你道谢,谢谢你帮我啊!”
他终于垂了眼把钱接过来,随手塞进口袋里,淡淡道:“不用谢。”说完,往电梯方向走去。
从他房间到电梯处不算近,我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在地毯上,悄无声息,气氛有点沉闷,于是管不住嘴巴的我说:“陈总您也是去会场吗?”这几次同他说话他倒是都没有摆架子,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我接着问:“您的特助呢?怎么没跟您一起?”
他侧头看了我一眼,那个表情我理解的意思是你废话太多了,然后他又直视前方走了两步,才在我撇嘴之前声音低沉道:“提前上去了。”
我百无聊赖的看着光滑的电梯门,陈慕像是想起什么来转头问:“病好了?”
我愣了一下,实在是没想到自己的顶头上司还会关心的探探病情,并且话里都没有昨晚被我打扰后的不满,我很欣慰,成大事者啊!连忙回答:“好了,已经没事了!”
他点了下头,不再说话,我看着他的灰黑眼圈,不禁有些惭愧,不好意思的说:“昨天真是麻烦了啊,你肯定待到了很晚吧?”
“没有,”他眼睛里有一丝戏谑,浅的让人以为是幻觉,“你睡得倒快。”
“……”我不就是睡得快么,我那是困了!我干笑两声,打个哈哈:“是吗?虽然睡得快,但是我睡眠习惯好,从来不说梦话的。”
陈慕又侧过头来,脸上的表情有些怪异淡淡道:“不知道,我只待了两分钟。”
“……”我睡着的有那么快么……
☆、摇曳生姿
电梯缓缓上来,里面有个大着肚子的中年大叔,典型的商人,刚进电梯,上面的灯就闪了一闪,我仰头看着那灯说:“这电梯不会是要坏吧?”大叔也抬头看了看,陈慕背对着我们,没有说话。
我刚掏出手机扫了一行小说,电梯就停了,却没有“叮”的一声提示音,我迅速反应过来:“不会是真的坏了吧?”
陈慕伸出修长的手指点了两下开门键,没有反应,大叔点点头说:“可能真的坏了。”刚说完,紧急呼叫处就传来了略带歉意的提示声,告诉我们已经在抢修。
大概过了三分钟,电梯抖了两抖,我也跟着抖了两抖,攥着电梯一侧的扶手说:“这电梯不会是要掉下去吧?那还不把我们给震死啊?”
大叔声音也有些抖,幸好灯没有灭,我看见他表情也有些发颤,他说:“姑娘,话可不能乱说啊!”我觉得他“姑娘”这个词用的特别好,瞬间对这个商人好感十足。
陈慕已经反应迅速的把13层以下的楼层键全部按了一遍,颀长的身子侧过来,脸色阴沉的看着我说:“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幸好我还没到出口成真的地步,电梯抖了两抖直线上升,我们三个出了电梯受到了酒店经理的热切慰问。
回到报社上班,安佳怡欢快的迎上来,亮眼放光:“给我带了什么好吃的?快拿出来。”
我把从S市带回的点心给部里的一群饿狼,留了盒大的给了她,她表示十分开心,正狼吞虎咽的吃着,头儿在她身后冒了出来,阴森森的说:“你们两个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安佳怡很不幸的呛着了。
办公室里,我狗腿的把一大盒点心奉上,头儿坦然接过说:“你们两个组对下一期选题有什么想法?”
我想了想大家似乎都没什么好的提议,大多是按部就班的做,于是转头看安佳怡,她盯了我三秒,问:“你们组没想法?”
我摇摇头,她很得意又很神秘的笑了:“嘿嘿,我们组有。”
“上次陈总那期专访反响不是挺好的吗?那我们就再来一期。”她说完去看椅子上的头儿,头儿点头说:“反响是不错,那我们也不能把市里的企业家全都挨个做一遍啊?”
我觉得头儿作为一个历经半个世纪的地中海男人不太了解当下小青年尤其是小女青年的思想,于是补充道:“其实我觉得吧陈慕那期反响好大部分是因为专访容纳了能吸引人眼球的全部特点,别的企业家不一定能有那效果。”
头儿瞪着眼睛问:“什么特点?”
我说:“事业有为,年轻帅气,还单身,整个一钻石王老五,小姑娘们喜欢这种总裁总经理远远胜过会唱歌的忧郁男歌星,无为小青年们要不学习之要不用飞镖扎之,反正周刊是卖出去了,那些挺着肚子的企业家们吧前景可能不大好。”
安佳怡在一旁笑嘻嘻的说:“就是这么回事!”
头儿摸着空荡荡的头顶沉思,我问她:“你这么有把握,是有人选了?我怎么不知D市还有哪个有为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