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堪伏渊眉间冷了一分,却依旧细细抚摸她的眉,温和道:“你夫君在棺椁里呢。”
青灯特别害怕堪伏渊这种柔和的语气,“那也要跟自己喜欢的人做,你有那么多女人,你压根就不稀罕。”
堪伏渊揉揉额,“我哪来的女人。”
他这么一说她就来劲,“上次在夜凝宫后山,你跟那个叫唐烟的女人就是的!”
堪伏渊眨眨眼,忽地笑了,宛如严冬里拨开厚重云层的金色阳光,“青灯,我没有床伴,那次是意外。”
“我见到的就是意外了?”
“她是唐门派来的刺客,待我下了药,盛情如此,岂能拒绝。”
青灯一听莫名气了,“什么叫做盛情如此,你明明得了便宜还卖乖吧?那个叫唐烟的生得那么好看。”
“你也很好看。”他摸摸她的头。
青灯哽住,半天吐不出个字儿来,这男人说的理所当然自然而然完全不害臊,而她除了唐烟那一次的确未见过他和哪个女人欢好,半晌后别过脸道:“总之,你兴致来了就逗我,你是宫主大人,想将我如何就如何……”吧啦吧啦说了一通强取豪夺有伤风化之类的云云,末了堪伏渊忽然打断她,“青灯。”
“啊?”青灯还在轻微挣扎从他怀中下来,可他就跟铁条似的牢牢圈住他,只听他道,“徐孟天若醒来,你依是跟着他么?”
“他醒来我就死了。”
“若你还活着呢。”
青灯低头看看男人的衣襟,因为她的挣扎有些凌乱,露出了盘龙印刺青的边缘,她怔了怔,说:“他是我夫君,我定然是会跟着他,可是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儿。”
说完她就后悔了,这男人放不放她还是个问题。
堪伏渊却没有再言,松开手,“回房罢,茶搁在这儿。”
“是。”
第二早如行程去太鞍山,前头拖延,上去的时候英雄大会早就开始。
太鞍山位于江南以北,山下便是青州,被七座小峰簇拥而成,春日山上开了不知名的花儿,色泽鲜丽,落英缤纷,让人见了甚是觉得这是在踏青而非比武。
而太鞍寺便主持每届英雄大会,太鞍寺百年来在江湖享誉极高,历届住持德高望重悲天悯人,即便是魔教也无法肆意攻打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