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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口,她就有点心虚,虽然她完全不是因为这个和他结婚,可除了爷爷奶奶,比贺宪对她好的人还真的没有。
南阮此刻的模样太可爱,半跪着的贺宪忍不住用手抬起她的下巴,吻上了她的嘴巴。
南阮别扭了一下,就没再挣扎。长长的吻结束后,贺宪又亲了亲她的鼻尖和额头,笑着说:“我有多喜欢你,你比谁都清楚。因为无关紧要的人不高兴,傻不傻?
南阮的面子挂不住,负气反驳道:“没有要把我藏到国外的人傻。”
“……冯梦迪还跟你说我什么了?”这事只有冯梦迪知道,是她告诉南阮的没跑。
怕贺宪误会,南阮立刻替冯梦迪解释道:“你以前带过和我很像的女孩出来玩是那位程小姐说的。要不是冯梦迪告诉我你曾打算送我出国,我都不知道你喜欢我,更不会因为你蹩脚的理由同意就这么结婚。”
贺宪心满意足地笑了笑:“冷不冷?咱们回房间吧。”
不等南阮应声,贺宪就站起身,横抱起她,大步走出了露台。不想一回到走廊,他们就迎面遇上了程小姐。
程小姐怔了片刻,不自然地笑了笑:“我正想找南小姐,问她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
南阮还没开口,贺宪就冷着脸说:“是你误会我跟你很熟了。”
回到房间,贺宪才发现冯梦迪又发了信息过来:“再给你十分钟,不道歉真的发给阮阮看!这件事是我的童年阴影好不好!”
知道爱了十年的人也恰好喜欢自己,贺宪心情大好,破例回复道:“道什么歉,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有一句‘多谢’,爱要不要。”
隔了许久,冯梦迪才又发了过来:“口头感谢没诚意,不如你们婚礼请我做伴娘。”
恨不得被她纠缠了一整个青春期的贺宪下意识拒绝道:“不需要,我们不缺。”
“你怕我捣乱?也太瞧不起人了,我有男朋友了好不好!本来想买一送一,再饶你个伴郎的。”
看到这句,贺宪笑了:“欢迎你们来。”
接下来的半天,贺宪干脆谁也不应酬,专心教南阮打高尔夫,哪知南阮的运动细胞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差的,用“笨手笨脚”都不足以形容,被贺宪笑话了几句,南阮负气不学了。可哪怕是笨手笨脚,在贺宪眼里都可爱得不行,他哄了好一会儿又上赶子教她骑自行车。
三天转眼就过去了,从S市回来,贺宪就乐此不疲地开启了半夜潜入南阮房间、天不亮再回书房的循环模式。
医院工作忙碌,南阮体力又差,每天下班都累到不想讲话,婚礼的准备时间仓促,大小事宜都是贺宪在上课之余打理的。
因为抽不出时间试婚纱,贺宪便让人把适合南阮的送到家中试穿,哪知约好试婚纱的这天上午,南阮收的一名孕妇大出血。
这名产妇符合顺产条件,原本胎儿已经进入产道,哪知最后关头她疼到休克了、无法继续生产。胎儿卡在产道里,怕他窒息,南阮第一时间让力气大的男助产士把胎儿推回子宫,找家属签字转剖腹产。
手术很顺利,哪知产妇还没出手术室就出现了大出血,整整四个小时,南阮用尽能想到的所有办法才止住血,出血量超过3000cc,几乎把全身的血液都换了一遍。
产妇暂时脱离危险、转入ICU后,南阮整个人都虚脱了,她十一点进的手术室,出来时已经三点过半了,同事帮她买了午饭,她却丝毫都提不起胃口,鼻腔里满是浓重的血腥味。
她靠在椅子上休息了片刻,一杯水还没喝完,产妇又出现了并发症。许是体内的血换了一大半,身体排斥,产妇出现了急性肺水肿症状,肾脏也在渗血,把病人推到11楼手术室做检查的工夫,医院另外几科的医生也赶来会诊,因为产妇曾做过胸外科微创手术,顾曜也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