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几声,阴森的面容明显带了火气:“豆豆!”
赵想容却笑说:“急什么?反正,你都要搬走了。”
赵奉阳在震惊中,突然间脑子明白过来,他愤怒地压低嗓门:“是你放的火?你在家里放火,你是发什么疯?”
赵想容却像没听见:“我刚刚推你的这两下,是还清上一次,你把我从台阶推下来。”
赵奉阳面沉如水,他再站起来:“我现在没工夫和你闹!”
赵想容却向他露出个微笑:“还记得许晗吗?”
赵奉阳心里的一股邪火冒上来,他抬手,把旁边桌面的杂物,全部扫落。许晗,怎么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许晗!他告诉过他们无数遍,她对自己来说,连蝼蚁都不如!
赵想容淡淡说:“那你还和她上床。嗯,有时候,男人需要和他不爱的人上床,对吗?”
她脸色稍微苍白了一下,因为想到了周津塬和自己。
赵奉阳皱着眉头,他听到赵父也在底下喊了几声,随后被陈南叫走,赵奉阳的那栋小楼和他们主宅别墅有点距离,也没有安消防的设置,他们急急去查看,究竟怎么回事。
赵奉阳压着怒火,要往外走。但赵想容拉住他的手,她的手,柔软到冰冷。
赵奉阳下意识停住脚步,他尽量把口气放稳:“豆豆,别闹了。大哥养的两只猫,还在房子里,说不定还有人……”
赵想容却说:“和我有关吗?”
赵奉阳皱着眉头,陌生地看着她。
他以前觉得,周津塬错爱一生,痴心错付,整个人都极度可笑。但是,这样的周津塬知道真相后,他一转手,就把曾经视若珍宝的信扔给自己,显得性情寒凉。
此时此刻,赵想容也是这德性。
她盯着他的目光,就像盯着一个精美的烛台,或者是一条狗:“我不在乎你养的两只猫,包括你以后的孩子,他们跟我一丁点的关系也没有。你现在住的那栋楼,本来就不应该建在我家。我希望,等你出去后,你会跟我爸我妈说,是你自己不小心把那房子烧掉了。由你来付修我家房子的账单。”
赵奉阳烦躁地说:“爸妈能信这鬼话?”
赵想容趁他说话时,倒退几步,她迅速地拉开身后的门。随后,她把赵奉阳反锁在小起居室。
赵奉阳在里面勃然大怒,猛烈敲击着门。金属和木门发出声响:“赵想容!”
赵想容看着那道门。
小的时候,赵奉阳也是这么把不停哭喊的她,独自反锁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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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津塬独自靠在车里,补了会觉,总是不放心赵想容。
随后,他站在赵家大宅私人道路和外部连接的道路上抽烟。
赵宅有占地很大的花园。但是,周津塬从来没好好打量过他的岳父家。
他最熟悉的,永远只有从停车库到建筑的那一段坎坷石子碎路。赵想容好像邀请过一次,他在她家散步,他当时也没兴趣,没耐烦,更没心情。
周津塬看着那栋小楼燃起火光,啧了声。
在烟雾袅袅中,他再次想到了许晗,和各种理还乱的过去。他在和赵想容之前糟糕的婚姻里,把许晗想得梦幻而忧伤。如今即使还有各种情绪,心情也是节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