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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霆在照片下面点了个赞。
但是,赵想容更新了两次朋友圈,依旧没回他微信,甚至没搭理他的点赞。涂霆不由想,自己的棒球帽八成要不回来了。
他仿佛遇到了一名很奇葩的时装女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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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想容春节期间,也赶去医院探望赵奉阳。
她在走廊的时候,正碰到陆谦。
美女的气场本来就强,更别说赵想容穿了一身极嚣张的小狐皮皮草。小脸上戴了一个扁扁的、猩红色镜片的遮阳镜。
陆谦是胸外科医生,这是一个经常要和癌症患者打交道的科室,他的春节也要值急诊,也是刚结束完急诊手术,打算去食堂吃饺子。
这时旁边有人提醒:“哟,美女!十点方向。”
陆谦抬头,他很快地认出赵想容。
周津塬在办公室里整理他的影像资料,顺便用电脑回放他们医院的新春外科团拜晚会。室内非常暖和,进来只大蛾子,绕着灯飞。
“你们科室可真乱。”陆谦坐倒在他对面的桌子,抱怨地说,“师兄这里有吃的吗?”
“发热门诊刚收了不少高烧患者,你挑个顺眼的,抓来烤了。”
陆谦翻了个精疲力尽的白眼,拿起旁边桌上的一包饼干。
周津塬埋头写完,才发现陆谦吃的是病人送给他们主任的礼物。这个学弟,都和赵想容有一个臭毛病,拿起东西来,问也不问是谁,理所当然地归为己有。
陆谦还在狼吞虎咽:“哦,我刚刚看到她了。世界上另一个我。”
周津塬随口说:“谁?”
“你媳妇。”
赵奉阳车祸后的血栓非常严重,几乎是要了他半条老命。也幸好,赵奉阳求生的意志顽强,恢复过来,再加上赵家拿各种高价药和补品往里面砸,医生勉强允许他在元宵节当天,出院几个小时,回家短暂地露个面。
赵想容坐在床边,她无事可做,就削了一个雪梨。
她是五指不沾春水的,但刀工不错,抖抖果皮,晶莹剔透的梨肉绽放在眼前。
赵奉阳淡淡说:“我可不吃这个。你削它干什么?再说,不能分梨。”
赵想容一笑:“不给你吃。我就摆着,纯看个景儿。”又从旁边抽出一张湿纸巾,擦干手上的液体,“你车祸的事,查得怎么样了?”
交警那里跟赵奉阳说是事故,卡车司机也没有疑点。
赵奉阳亲眼看监控。他注意到后面有辆黑色奥迪一直在打双闪,似乎想插车,但又好像是在截着他。本来连续地调了几个监控录像,想查清楚对方是从哪里来的。交警却推说路段敏感,监控镜头属于部委,他们无权调取。
再一查,那辆奥迪也是个套牌。
赵奉阳疑心大起,立刻雇私家侦探去查那辆奥迪。
赵想容想到那背着相机的女侦探,笑着问:“那侦探靠谱吗?”
赵奉阳简单地说:“她是我的一个老朋友。”
周津塬赶过去的时候,探望时间结束了。
赵想容拎着她的大衣和包下楼,她晚上又约了个饭局。
两人在拐角处差点撞到,赵想容一抬头,正好看到周津塬的寒冷眼睛,她稍微惊了片刻,随后有点鄙夷自己。怎么还是会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