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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断了所有人的联系,我只想活在自己的臆想里。
我想继续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继续让他保护我,可是我发现,那个温柔的他早就不见了,只剩下一个会叫妹妹的傻子。
在他抱着我说,妹妹,你别丢下我,妹妹你别吼别哭了的时候,我知道我就是一个怯懦的人。
他是我的累赘,也是我的依靠,是我活下去的勇气,不管他是傻子还是残疾还是瘫痪,我爱他。
他在前二十年教会了我坚强独立勇敢,在往后的几十年里,我也能教会他所有他曾经都会的东西。。”
律师:“职业培训也是提高社交能力的其中一种,被告却剥夺了姜屹先生自由工作的权利,把姜屹先生关在家里,不允许姜屹先生出门。被告在精神异常下打骂姜屹先生,且被告只要稍微受刺激就会头痛失控打人,被告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被告是否真的是一位合格的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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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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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言已经濒临崩溃,不知道这场官司还能不能赢。
审判长跟审判员低声说了几句。
审判长说道:“请证人出庭。”
沈东升走到了证人席,他看了看叶知言,见叶知言在回忆那段痛苦的记忆后,并没有他想像中的失常,这才说道:“作为被告的主治医生,我很了解被告。被告的精神状态很好,这三年来,我见证了被告从狂躁到能平静面对每一件事情,如果被告真的控制不住自己,那么在刚刚面对原告律师的问题时,被告就已经发作需要打镇定剂了。但被告并没有发狂,我认为被告只是说话大声了点。再说到打人的事,我了解了事情的原尾,我认为那不是失控,而是被告出于自我保护和对姜屹先生的保护。我们正常人,即使脾气再好,遇到触碰自己底线的人,也是会有脾气,也是会生气的。这是被告的神经心理测验跟心理测试评估,以及被告这三年来的看诊记录。”
证据递呈上去,沈东升下去了。
白祐礼又上来,说道:“前年的八月到去年的七月份,我跟被告在同一家事务所工作,期间,被告的行为举止和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被告与同事相处融洽。被告在工作上遇到各种刁难,也都能冷静应付,没有做任何出格的事。”
白祐礼下去后,杨清上来,她说:“作为姜屹先生的心理健康教师,我在与被告接触的过程中,被告并没有精神异常,并且在对姜屹先生的教育中,被告起到了极大的作用,姜屹先生刚送到托养中心的时候,对于在理解事物方面的能力,智商大概在四五岁。今年年初,姜屹先生已经完全能够自己出门去上班,智力与六七岁的孩子没有任何区别。在监护人这点上,毫无疑问,被告是一个优秀的监护人。”
庭审结束后,叶知言在法庭外看见了沈东升、白祐礼、杨清,她跟他们一一道谢,感谢他们今天到法庭上给她作证。
沈东升说作为她的医生,他有义务维护自己的病人,自然会尽力帮助她。
杨清拍了拍她的肩膀:“要是还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尽管给我打电话。”
沈东升跟杨清走后,白祐礼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张沉,说道:“小叶,今天我们这些证人是张沉让他的助理请我们来的,但是我还是认为他这个人不怎么样,你别因为他做一两件好事就被他骗了。”
张沉听前面还好,听到后面,脸沉了下来。
叶知言对白祐礼笑了笑,说道:“小白,我会记得你的忠告的。”
跟白祐礼道别后,张沉忙道:“你别跟我说谢谢,肉麻,我先走了。”说完也不等她回话就跑了。
李云青看见张沉像后面有鬼追的冲上车,问道:“张总,你不是要请叶小姐吃饭吗?”
“不请了,回公司去。”他说。
李云青想不通,张沉最近为了让叶知言对他高看一眼,让叶知言觉得他靠谱一点儿,每天上班从早忙到晚,也没空去找叶知言。
好不容易找到叶知言了,还帮了叶知言的忙,现在庭审也结束了,张沉竟然不约叶知言吃饭?而且还是要回公司上班,奇怪。
叶知言看着张沉的车离开,心里五味杂陈。
“知言,”站一旁的徐思默突然哽咽,“你这个大傻子,什么都憋在心里,以后遇到事情,我不许你一个人扛。”说着她又抹了抹眼泪,“这个时候我说这些干嘛。我们回去,姜屹还在酒店等你呢。”
回到酒店,她刚一进门,姜屹二话不说抱住了她,脸在她脖颈蹭了好久,一直说着很想她。
说着就吻住了她,用不太好的吻技吻着她的唇,像失而复得的宝贝。
她笑着躲开他的吻,说道:“今天在酒店里做了什么事啊?”
他指了指桌子,那上面是一本故事书跟写字本,“我学习,可是我的眼皮总是跳,我怕妹妹不回来了,我打妹妹的电话,妹妹关机了,我只能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妹妹一定是有事才关机的。”
早上开庭前,她把手机关了,出庭后又忘了开机。
她在他唇上啄了啄,说道:“你说对了,我今天有很重要的事要办,必须要关机。但是呢,”她顿了顿,“事情已经办完了,从明天开始,我们要搬去新家了。”
“真的吗?”姜屹欣喜若狂,他没想到他今天忐忑不安了一天,等来了终于要搬新房子的好消息,“你没有骗我?”
“不骗你。”看见他终于笑了,她捏了捏她的脸,“所以今晚上我们要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