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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如夏一愣,如实回:“没有。”
“现在听到了,”陈肆川轻抬下巴,说,“做吧。”
“它肯定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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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会持续了一个晚自习。
梁如夏和方悦涵从报告厅里出来时,大部分学生都背着书包往校门口的方向走。
“这场演讲太好看了,比我想象得要好很多,”方悦涵挽着梁如夏的胳膊,语气略显激动,“倒数第二个出场的男生,别人都穿着礼服他穿一身校服,看上去普普通通,但是一开口真的惊到我了,声音太好听了,好有磁性!”
梁如夏对这个男生的印象也很深刻。
她点点头,回:“我觉得全场他讲得最好,声音好听也很有感情,但是最后名次不太高,有点可惜。”
“对,不知道评委老师怎么想的,”方悦涵叹一口气,接着又说,“如夏你还记得中场表演民族舞的男生吗?我觉得长得好帅,而且看着还很温柔,完全符合了我对另一半的标准。呜呜呜好想要他的联系方式啊。”
这个梁如夏倒是不记得了。
准确来说,演讲比赛的前半程她一概没印象。
双眼虽是一动不动地看着舞台和舞台上的人,可脑子里想的却是别的东西。
少年清晰的侧脸轮廓,和自信笃定的语气。
让她从一进场就走起了神。
明明陈肆川说得很直接,很好理解,可她却发现自己要耗费很长时间去想这几句话的意思。
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和她这样说过,她也从来没这样做过。
梁如夏从小听到的都是“无论何时都要记得学习”。所以,运动会的时候她要带着练习册去,跑操的时候也要带着英语单词本。
没有人知道,她并不是能在较短时间内集中注意力或者能一心二用的人,相反,她如果做一件事必须在一段时间内集中做,一口气做完。
渐渐的,做任何事情时,心里不想着学习,不带着学习资料去,就会有一种负罪感和各种荒唐的想法。
——他们都带但是你不带,你下次考得肯定没他们好。
——如果某次考试没考好,就会想,如果当时把那些时间都用来学习就不会考成这样了。
逐渐变得病态。
梁如夏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方悦涵,你怎么跑这么快,都不等我。”谢翊在这时跑到两个女生前面,出声打断了她们各的神游。
“我等你干嘛,你有什么好等的。”方悦涵正犯着花痴,忽然被这么打断,语气中尽是不悦。
谢翊自然地说:“当然是等我一起回家。”
“大哥,你家离我家足足有两条街的距离好吗?谁跟你一起回家。”
“说错了,”谢翊挠挠头,嘿嘿一笑,“是送你回家。”
“我有腿,不用你送。”
“我必须送,我那天都看到你被两个不知是男是女的人给围住了。”
话音一落,方悦涵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