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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巫蛊之术。
“更要紧的是,那木头人像上刻的,不是陛下,是东宫那位。工部去查,那宫宇上一次翻修便是在去年八月,是太子被废之前。”女史接着说。
众女官惊愕时,崔岫云摸着自己的指甲,嘴角扬起一抹笑。
赵钦明当年打人,被人说是失心疯。有这木偶,岂不是说明,他不是失心疯,是被人用巫蛊之术扰得失了心智。
这事情闹得满朝震动,工部更是战战兢兢,先以办事不力为名裁撤了些许官员,以平皇帝之怒。而后人仰马翻之间,道出了一个蹊跷说法,一个宫人曾被太子训斥,心怀不满,而祖上又是行巫之人,故而有了此举动。
那宫人从被查出来到被处罚,不过两日的时间,谁都那是被推出来挡祸的。
崔岫云还想不明白谁这么着急推人出来,听到萧贵妃又称病,这几日不出来见人后,她才从老宫人的言语里打听出一件事。
萧贵妃自生下瑾王后,身子就一直不好,太医院是不中用了,就每年求佛问道,道士尼姑,不知道请了多少了,这宫中最好此道者,便有她。
工部查的那几天,就知道是萧家的人去年负责了行宫的修缮事,只要想,这个事情一定能落在萧贵妃头上。
“由此来看,此时称病避祸,有人担责,此事就到此为止了。”众女官聚在一处喝茶的时候,尚宫云里雾里提点了这一句,让底下的人往后还是安心办事。
崔岫云想着这里头的弯弯绕绕,不由得嘀咕了一句:“可她想就此为止,就真就此为止,也是怪事。”
“你说什么?”尚宫瞥她一眼。
她敛眸:“臣只是,多谢尚宫提点。”
第8章变故
都说前朝已经有了复立的风声,后宫还是一片宁静,只是每日尚宫局给东宫的供奉,又多了起来。
崔岫云没想到,萧贵妃会在这个时候找上她。
“本宫,要你做件事。”萧贵妃倚在榻上,揉着额心。
“愿听娘娘差遣。”她道。
入仕时,崔父就告诫过她,她注定是要成为江南世家的党羽的。
躲不过,就照做。
离开萧贵妃寝殿的时候,崔岫云又撞见了瑾王,但瑾王今日,显得十分暴躁。
“滚开!把那匹畜生给我杀了去!”瑾王甩开来扶他的内侍,疾步朝着殿内去。
门外宫人议论:“这是怎么了?”
跟在瑾王身边的内侍擦汗说:“是飞雾,殿下非得去骑那匹马,被摔下来了。”
飞雾。
崔岫云陡然抬眼。
晚上到马厩的时候,四下除了喂马的马夫,不再有别人,对于崔岫云的到来,年老的马夫也不曾过问。
她那年离开的时候,飞雾还小,如今健壮更甚。她轻抚着飞雾的头,梳理着它的鬃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