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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星友:“?”
司机:“需要我开得比他跑步速度慢一点吗?”
叶星友:“……开一百迈,让那戆缕吃汽车尾气。”
司机嘀咕:“内环不能开这么快哩。”
话虽如此,司机还是踩下油门,发动了车子。
于是柴骏只能两手空空地站在派出所门口,看着出租车尾灯消失在街道尽头。
派出所的落地门反射了他落魄的倒影,几个小时之前,柴大总监还衣冠楚楚站在写字楼顶层,和合作方相谈甚欢,谈笑间几个亿的生意就被他轻松拿下;几小时之后,他孤零零站在路灯下,陪伴他的只有剩下一格电的手机。
——最惨的是,他还被扣上了渣男的帽子!!
想到自己车上被红油漆写的那几个字,柴骏就觉得胃疼。
刚才在做笔录时,警察同志让他“仔细回忆”自己的人际关系,柴骏真的回忆不出来子丑寅卯。虽然他长了一张很不清白的脸,但是这世界上真的没有比他更清白的人了。
在工作中,他确实收到过不少明示暗示。有人想和他演感官日剧,有人想和他演背德美剧,也有人想和他演纯爱韩剧。
而柴骏婉拒的方式只有五个字:“谢邀,我肾亏。”
有人信,有人不信,反正柴骏并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可惜,他唯一在乎的人居然宁可信车上的红油漆,也不信他。
柴骏越想越郁闷,他实在找不到地方可以去,干脆一屁股坐到了派出所的台阶上。
刚坐下三秒,值班大爷就提醒他:“同志,派出所门口不能坐。”
柴骏想,派出所的值班大爷难不成是退休刑警,怎么如此火眼金睛,一眼就看出他是同志?
柴骏同志只能又拍拍屁股,重新站了起来。
他身上的昂贵西装早在今晚的磋磨中变得皱巴巴,晚上吃过的便利店方便面也消化得差不多,整个人从里到外透着一股颓废劲儿。
就在他垂头叹气之时,忽然一阵刹车声在他面前响起,一辆眼熟的出租车停在了派出所前——刚刚开走的那辆车,居然兜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柴骏:“……?”
出租车车窗降下,露出司机师傅憨厚的脸。
司机:“先生,你手机还有多少电?”
柴骏茫然地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百分之十二。”
司机:“那应该够了。”
柴骏:“够什么了?”
司机:“后座的那位乘客说他手机没电了,到目的地后需要你付车费,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