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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把握吗?对面的那家伙这次完成的确实很好,已经超过你上个赛季的所有自由滑评分了,我听说他和你一个队的。”三中花滑社社长杨乐天看向身旁鼓掌的程翌,有些担忧。
“等上了冰场,你就会知道,这个担忧是多余的。”
程翌一笑,在广播声响起后,滑上冰场,自信闲适的姿态,完全见不到半点担忧。
进步的人不止云深一个。
他在冰场上站定,所有人愣了愣,刘海向上梳拢固定,清俊眉眼似云墨,大片的水墨附在衣上染出白鹤的飘逸,那不是一个人,是一只鹤。
鹤唳九霄之音传来,那只鹤动了。
他展翼滑行,洁白的冰似云似雾,他踏着云雾而舞,直冲九霄而行。他云雾中穿行,横跨九州大地,乘风而起,随风而舞,潇洒不羁,飘飘若仙。
跟着这只鹤,见他的舞动,仿佛看见九霄之上,又望见九州大地。
鹤音消逝,鹤舞止。
在场众人一时间有些怅然若失,随那只鹤一同见过的风景似梦似幻。
掀翻天的鼓掌声响起,冠军究竟是谁?众人心中已有属于自己的判断。
看着立在场中的微笑谢幕,身披荣光的程翌,云归挪不开眼,心间一股强烈的感觉将她的视线牢牢地定在程翌身上,那份飘逸与潇洒,那只鹤的影子飞入她的心底,安了家。
“看来暂时不能叫名字。”云深淡定地道,他心中有不甘,但麻木了,也就是输麻了。
每当他进步,这个家伙就会抛出更耀眼的成绩。
广播声再一次响起,“三中选手程翌,技术得分108。36,节目内容得分99。36,最终得分207。72。”
一半欢喜一半落寞,鼓掌声参差不齐,却无人提出质疑。
程翌滑下冰场,云归眼神不自觉地跟随。他刚下冰场,一个穿着三中校服,长相清纯柔弱的女孩嘴角带笑地递给他冰刀套。
二中花滑社有男有女,而三中清一色的全是男生,唯一例外就是这个女生。
程翌开口和她说了些什么,女孩一笑如栀子花清纯美丽,云归不知为何有些在意。
她是谁?
“看来又得穿女装了。”徐一天喃喃自语,想起酷爱让他穿女装的杨乐天,下意识地扶了扶眼镜。
本在沉思中的云归无意间听到他的话,满脑子问号。
“社长,冰场真的要让给三中那帮人吗?”花花社副社长徐梦不舍地看着冰场:“能不能跟他们换一个条件,只要不让我们离开冰场。”
云深开口道:“是我输了这场比赛,后果由我来承担,我去找三中花滑社的人谈。”
“你已竭尽所能,而且杨乐天想要的是我去跟他谈,放心,冰场不会丢的。”徐一天推了推眼镜,面上满是沉稳,让人信赖。
在一旁的云归虽然吃惊,他们赌的有点大,可她的关注重点更多集中在徐一天之前喃喃自语说的女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