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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微末再迟钝也猜出来他的意思,站在原地没敢动。
谢卓诚看了她好一会儿,深邃的眸子很专注,令她脸红心跳。
他试探地伸出手,抓着她微凉的指尖。
之前在山路上,他就感觉到白微末的手握起来跟小时候没什么两样,又软又嫩,滑溜溜的,有点儿凉。他怕她喊疼,于是轻轻地捏了捏手背,安抚。
白微末眼睁睁看着他的脸逐渐放大,一瞬间,她扭开脸,唇在距离她耳廓很近的距离戛然而止。
谢卓诚笑了,掩饰失落,“不亲你,害怕什么。”
“。。。。。。”
白微末不敢抬头看他的表情,只是觉得他们没到这一步,所以下意识躲开了。
谢卓诚松开她的手,叹气声随风飘远。
他说:“一路顺风。”
***
回到海城,团里给支教的老师们放了两天假在家里养精神。
白微末抱着被子从早睡到晚,经常一睁眼外面就是黑天,索性连饭都不吃了,玩会儿手机接着睡觉,由此养出一身懒,到了正式训练的时候,稍微加强点力度就累的要死要活。
团里的前辈们假意恐吓:“小心把你从演出名单上摘掉。”
这招非常管用,白微末一听,利索地爬起来练习。
晚间结束训练,同事们纷纷下班,白微末盘腿坐在地板上看手机,一点儿都不着急。
谢卓诚因为有临时任务被调回津宁市,具体是什么事情她不清楚,但两人有段时间没聊天了。白微末一想起在山间小路的那一幕就觉得尴尬,更不敢主动联系他。
刚才休息那会儿,谢卓诚破天荒发了条消息,让她等电话,于是她真就傻乎乎地抱着手机等。
铃声猛地响起的那刻,她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没拿住手机,缓了缓情绪,才故作稳重地接听:“喂?”
一阵嘈杂之后,谢卓诚低沉有磁性的嗓音传来:“刚训练完?喘的这么厉害。”
“。。。。。。”怪没正经样。
白微末解开舞蹈鞋的系带,一只手拿过袋子,装好,窸窸窣窣地整理东西,回答:“嗯。你呢?”
“收工了。”
谢卓诚语气轻快,心情很好的样子,“队里给了一天假,我订了明早的飞机,去海城。”
啊?!
太突然了。
白微末结结巴巴道:“我、我去机场接你。”
“用不着,我这么大一个人,难道还能丢了。”
旋即,他想到什么似的,不满地啧了一声:“倒是有个事真要麻烦你。”
“你说。”
“提前通知一下保安,你的追求者要来,别再把我当做狂热粉拦在外面了。”
“。。。。。。”
什么追求者啊。。。。。。
净瞎胡闹。
白微末心里吐槽,脸上的雀跃出卖了此刻的兴奋,“知道了,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