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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李菲儿嘟囔道。
“什么果然?”陆曼容皱眉。
“你没看见吗?”李菲儿瞪大双眼,捧着陆曼容的脸倒吸一口冷气,“不是吧曼容。我以前知道你迟钝,但没想到你对感情迟钝成这个样子。你刚刚没看见吗?那个太阳日报的女记者。沈灿说要送她回家诶。果然不愧是花花公子。这么快又勾搭上了。”
“两位美女别聊天了。走吧,先回事务司再说。”布雷司笑眯眯凑过来,懒洋洋搂住二人肩上,“我急需睡眠。曼容?你不走吗?”
“你们先回吧。”黑发女子淡淡道:“我再搜查一下现场。”
“现场都搜过多少遍了。你没必要这样。”布雷司顿了一下,“听着,曼容,这并不是你的错。凶手太狡猾了,即使换个人,也是一样的结果。”
“第二位死者的死并不是你的错。当时我们大家都以为凶手就是沃特。至于新来的沈灿,难道你还不清楚他是什么人吗?”布雷司皱眉看她,“他刚刚说的那些话都只不过是小聪明罢了。他根本就是凭小伎俩获得司长欢心,才被空降来的,他根本不懂破案。”
“我知道。”陆曼容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极淡的笑容。“放心,我没有被愧疚感折磨。真的。”
话已至此,布雷司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好拍了拍她的肩,转身走了。
整个公寓只剩下她一个人。
犯罪现场很血腥,剪刀带来的放射性血迹溅满整个房间。初冬的午后很宁静,日光温暖明媚,事实上,如果忽视周围那一圈鲜黄的警戒线,这里几乎可以被看做一个相当温馨的模范社区。
站在街角抽烟的黑衬衣青年身材高挑修长,无忧无虑的孩童们追逐打闹,一切看上去都是那样的美好。
“所以,这就是你对待仰慕者的态度吗?”
忽然响起一个冷淡女声。
那一刻日光轰然洒落,青年整个人也好似有了某种温暖的错觉。
他有一头微微凌乱的漆黑短发,漂亮的耳骨打了许多洞,却没有佩戴任何装饰,只有一枚银色耳钉,呈现出某种混乱过后暂时的整洁,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就像那捧被丢弃在垃圾箱里的鸢尾一样,青年整个人有种艳丽到几乎荼靡的质感。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青年懒洋洋搅拌咖啡,“刚刚的一切你也都看到了。我就是太有魅力,我也没有办法。”
“你在利用她。”
银匙碰撞咖啡杯发出一声清脆的“当”。
“沈灿,你在利用她,那个太阳日报社的女记者。难道不是吗?你早就知道她是你的崇拜者,否则又怎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偏偏只递给她名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