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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雷司转身上楼了。沈灿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口。
“曼容,你来啦。”他轻车熟路地勾住她的肩膀,把她拨到一边,“你把诺亚怎么了?”
陆曼容明显一僵:“你什么意思?”
沈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站在不远处的银发少年,挑眉:“人家那么乖,你为什么欺负他?
“谁欺负他了——”
陆曼容刚抬起头,却看到沈灿坏笑,即刻反应过来,他就是在故意激怒她。
“是我不对,陆小姐,我说错话了。”黑衬衣青年肩膀抑制不住地抖动,笑得很缺德。
“别这么看我啊。我也是合理推测嘛。”沈灿打了个哈哈,“你看,那小子平时对你言听计从,听话得很。哪有像刚刚那样一声不吭的时候?老实交代,陆小姐,你到底把他怎么了?总不至于扇了他一耳光吧?”
沈灿边说边笑,烟灰都抖了下来。
谁知对方却一直面无表情,沈灿愣了,声音瞬间变了调子,“不是吧?你真扇了他一耳光?”
“……你闭嘴。”陆曼容深吸一口气,“你没事干是吗?我有一大堆报告要写,你替我写?”
她感到一种本能的烦躁。这种感觉是如此的强烈,以至于她不想思考任何问题。但即使如此,她也能看出沈灿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不仅感兴趣,好像还挺高兴的。
“你是在幸灾乐祸吗?”她冷冷看他。
“别对我这么冷漠嘛。我们好歹也做过半周的搭档。”沈灿举手示意投降,故作严肃道:“说说吧,他都怎么得罪你了。我替你想想办法嘛。”
陆曼容扭头就走,却被拽住手腕。
“我警告你,”她终于忍无可忍,“你别得寸进尺——”
“曼容,你看。”沈灿忽然眯起眼睛,指着街对面的咖啡馆,“那人是谁?我怎么看着有点面熟?”
陆曼容也愣住了,“朱利安?”
***
年轻的画家躲在屋檐下画画,大雨把画布都淋湿了,他嘴里还叼着一个刷子,显得很狼狈。
画到一半,身前忽然站了个人。
“让一让,没看见我正在——”
朱利安不耐烦抬头,忽然愣住了,“噢,陆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你就坐在联邦警署的对面画画,我们很难不见面。”陆曼容端给他一杯热可可,“你不冷吗?”
“NO。1区的夏天会冷吗?”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