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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亲自来给她喂药。
可是裴少韫从未喂药,发觉江絮雾没喝一口,还要吐出来。
裴少韫没了耐心,阴沉沉地在她面前笑着说:“你要是再喝一口吐一口,你的阿兄手指也会少一根。”
在如此威逼下,江絮雾终于喝下了大半部分的药。
裴少韫事后还温柔地抚摸她的青丝,漫不经心地道:“乖一点,你是我的妻子,不要学着忤逆我。”
上辈子把她当作所有物,这辈子明明一切都不一样,为何又要梦到他。
他还这般生气,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江絮雾恨不得咬碎他的骨骼,令他痛不欲生,但她眼下一丁点力气都无,只感受到手腕的疼痛,紧接着便是脖颈有什么收紧,她快喘不了气,纤细的身子不断在颤抖。
恍惚间,她又听到裴少韫的声音,只是这次声音蕴含着难掩的暴虐。
“江小娘子乖,告诉我,你为什么恨我?”
江絮雾被疼得张开嘴,薄薄的红唇,刚要解释,却男人的手掌却覆盖她的唇上,似乎并不想听。
“呜呜……”江絮雾努力想要睁开眼,耳根却传来酥麻的触感,令她无法自拔地抖得越发厉害。
恍惚间,她感觉到全身都被人腾空抱起,她害怕地死死抓住对方的肩膀,引得对方笑了一下。
而这笑,江絮雾越发恐慌,总觉得不怀好意,但她现下还不及从思绪中挣脱出来。
只因她身上愈发滚烫,好似滚进了篝火里,江絮雾鬓角冒出冷汗。
佛门圣地,后院的某处厢房内,云雾迷蒙,藏住了一室旖旎春光。
跟江大人夫人们寒暄几句的江母,陡然打了几声咳嗽,身边的大夫人关切地道:“怎么了?”
“没什么。”江母纳罕,怎么今日一个个都在关心她,恐有问题,她便借故告辞,可大夫人和二夫人却彼此心照不宣地看了一眼。
“如今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要回去了。”
“一起吧。”二夫人故作不屑地道。
江母越发唯恐有事发生,一路心事重重,来到寺庙外,她正想要上车舆,可车夫却好巧不巧地掀开空无一人的车舆。
“这……”江絮雾不是早早在车舆等她吗?她人呢?
这时大夫人和二夫人路过,二夫人还未到跟前,绣帕捂着唇,“哟!你家小娘子怎么不在车舆上等你。”
江母眼皮子一跳,刚要解释,大夫人这时好心地说:“莫不是你家小娘子还在寺庙,要不我让人去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