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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夏荷点头,嘱咐着苏氏尽量多吃点,便去厨房拿小菜了。
苏氏带上房门,眼中突然泛起一丝精光,从袖中拿出一根银针,在每样菜与粥里都试探一番——银针,渐渐泛黑……
“哼,王氏啊王氏,你这叫自掘坟墓!”
苏氏冷哼一声,又恢复到之前平静的面容,静静地坐在哪里。夏荷进屋将碗碟放在桌上,退到一旁。
苏氏轻轻搅着碗中的粥米,抬眸看着身旁之人:“夏荷,你跟在我身边多长时间了?”
“禀小姨奶奶,快两年了!”
“原来竟然有两年了……”苏氏笑了笑:“日子过得真快啊!”突然眼神一凛,高声呵斥道:“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竟然想要下毒害我?!”
夏荷猛地抬头,瞠目结舌:“我……我……小姨奶奶……我没有!”竟连一句整话也说不清,只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没有?!”苏氏勾起一丝笑意,走至门口,门外的家丁立刻将她拦住,谁料苏氏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家丁只觉得这样的小姨奶奶,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那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只是轻轻一碰,便可让你头破血流!
“将老爷还有王氏都请来,就对老爷说:有人想要下毒害死我,被我抓住了!”
说完这句话,苏氏便回到房里,坐在一旁。
不多时,风书权与王氏匆匆赶到,王氏见一旁跪着的夏荷,心中顿时一惊,但面上依旧强撑着镇定!
苏氏朝着风书权福了一安,缓缓开口:“妾身一直住在秀湖旁,青山为伴,绿水相依。只因歌喉甜美,得到了一些大人的赏识。妾身本以为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在秀湖上唱着歌,划着船,直到青春不在,白头老死乡里。却不料与夫君相遇,夫君从不嫌弃我的出身,只说人的出身并非自己能选,那一刻我就知道夫君与其他人不同。他们不过就是那我们这样的歌女当乐子,当一个玩物,而夫君您则是拿妾身当一个人!妾身从不奢求夫君能给我什么名分,只要夫君还能去秀湖,让妾身看一眼,妾身便满足了。但夫君却娶了妾身,还给了妾身名分,从那一刻起妾身便发誓,生生世世永远都不会背叛夫君。”
“柔儿,你……”风书权不忍心听她再说下去。
但苏氏依旧说道:“妾身自进府后一心想替夫君和大夫人分忧,可这些举动落在有心人眼中却是另一番说辞。大夫人说五小姐撞见妾身与花匠私通,妾身以性命担保,绝无此事。但五小姐失踪,花匠却也在深夜莫名上吊,留下一封毁坏妾身清白的书信,妾身不知到底是何时得罪与他?这几日妾身跪在菩萨面前,潜心礼佛,并非祈盼菩萨还我清白,而是希望菩萨能保佑流落在外的五小姐。妾身虽进门不久,但也知道五小姐亲娘已经仙逝,妾身希望五小姐在天上的娘亲能保佑她,那些真正想要害她的人,五小姐的亲娘都在天上看着在!”
“一派胡言!”王氏气努力克制着,但依旧被气的浑身颤抖:“你才进风府便不守妇道,花匠留下的亲笔书信就是证据!老爷一直带你不薄,你却做出如此丧心病狂之事,如今还想妖言惑众,你这是何居心!自你进府以来,行为举止皆是嚣张,这些府中上下都看得到,我因体谅你刚进府不懂规矩而一再容忍,却不想让你做出这等祸事!我……”王氏悲切,掩面哭道:“茗儿,为娘对不起你啊……”
苏氏冷眼她演戏,轻笑道:“大夫人,如果不是你陷害与我,为何要在我的饭菜中下毒?!”说罢,将袖子中银针拿了出来:“老爷,这根银针上面的毒,就是桌上饭菜里的,如果不信,可以再试!”
“什么?!”风书权震惊,怒目扫向王氏。王氏垂下目光,不能言语。
风书权呵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她不是做贼心虚,又怎么会要害死我?五小姐失踪,花匠上吊,无人能证我清白。这些日子老爷对我迟迟不肯发落,所以她急了,她怕时间一久,大家都会生疑,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彻底除掉我,以绝后患!”
王氏抬起头,愤怒地看着苏氏。明明还是那张愚蠢的脸,为何现在却有一种不一样的感觉……
进府后的嚣张行事,与风珏茗套近乎,抢她主母风范……难道说这一切——
王氏直觉背脊一阵凉意,她竟然犯了一个如此愚蠢的错误!
苏氏,这个苏氏,扮猪吃老虎!
原来,她一开始的目标就是自己!
此时,苏氏进府后的一幕幕都在王氏脑中重现,进府后的种种行迹都是装的,为了就是降低她对她的警惕性!但苏氏却不安分只当一个小妾,她要成为风府的大夫人,就必须要除掉她!所以,苏氏故意勾引风远鹏,不……恐怕勾引风远鹏也是苏氏给她的一个假象,为的就是敲山震虎!
王氏心底一片凄凉。风书权迟迟不对苏氏下手,她就一日不能安心。终于她买通了苏氏身旁跟了两年的心腹丫鬟夏荷,让她在苏氏的饭食中下毒。
夏荷却说苏氏一连几日并没有胃口吃饭,王氏更急了,她的耐性自苏氏被禁足的开始就一点一点的磨没了……直到今日,当听到苏氏有了胃口时,她竟然没有料到这竟然会是一个诱她中计的阴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风书权的语气又加重了!
王氏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风书权语气一扬:“府中的膳食不都是你在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