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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山是好,水是好,可是这人。。。。。。”
“人最好啊,待人热情和气,从不因小利与人争执!”
蓝馨点头,早听乔宿凤说过,浮越城为了吸引游人,城民都十分自觉的对外来游客一律以礼相待,比如问个路什么的,就得尽心尽力给人指路。这是浮越城早几十年前就贴了告示,向城民宣扬的行事规矩,随着时间推移,浮越城的城民逐渐发觉依此行事,令游人对浮越城有口皆碑,以至于浮越城游人俞多,他们的口袋也越丰满,发展到今日,浮越城民已经对此十分自觉了。
她念转之间,顿了顿,心中一时空茫,忘了要说什么。
小兵看她双目如烟,朱唇轻启却不言语,反觉得更加冶艳,看得痴痴迷迷的,也不出声。
木头看得难受,忍不住把酒杯往蓝馨面前轻推:“小姐,酒要不要热一热。”
蓝馨眨了眨眼,轻轻的摆了摆手,又抿嘴一笑:“这不因小利与人争执嘛,我倒有所察觉;但这热情和气,我却不曾觉得。。。。。。”
小兵急了:“这话怎么说的?我们浮越城最是热情好客!谁还给小姐脸瞧了不成?”
蓝馨微微垂下头,又抬起眼从下瞄着他:“这几日进进出出,你们这些军爷尽给我脸瞧了!”
小兵一怔,咧了咧嘴,神情尴尬。
蓝馨又道:“向军爷们问个什么事吧,都绷着个脸不理不睬,好不容易碰到方小将军,看着热诚,现在却。。。。。。”
小兵抓了抓头:“唉,这可怨不得我们。实在是前几日,我们的头儿被叫去训斥了,说是无视军规什么的,骂了个头破血流回来,这不就把气撒到我们身上了吗?说我们站没站相,嘻皮笑脸,不守规矩,还狠罚了几个,这才闹得大家不敢随意了。”
岂止是他们的头儿,只怕这浮越大大小小的头儿,都被叫去训斥了,否则怎么全城的兵士们,包括大小衙门里的衙役们都这么副面孔呢!蓝馨看他一眼,心知他不过最下层的兵士,不会知道更多。于是又替他叫了几个下酒菜,请他痛快的吃了一顿,辞别了去。
蓝馨边走边寻思,木头在一边笑道:“原来他们受了训,这和咱们倒没什么关系。”
蓝馨横了他一眼:“谁说没关系,浮越城几十年的氛围都发生了变化,这时机又和温竺兰追到临城相隔得这样近,这其中一定有所关联,不过是我们还有很多事不清楚罢了。只要我们再多搜集一些消息,便能找出其中关联。”
说着说着,她脸上的表情已经舒缓下来。
木头看着松了口气。黑一刀眼带不屑望向一边。
乔宿凤忍不住紧了紧皮裘,顿住了脚步,面部已经冻得麻木了,嘴唇发青,呵出的气息仿佛一瞬间就会凝结。他仍是向前走。四周是白茫茫的连绵雪山,脚下积雪直到大腿,每一步都十分艰巨。
温竺兰不远不近的跟着。
直到看到他一个踉跄,才赶了上来。
“宿凤,何必置气。你从小锦衣玉食,如何受得住?”
乔宿仿佛没有听到,又紧了紧皮裘,挣扎着站了起来。
温竺兰把手中的暖炉向他递过去:“你这是要去那里?马上就要到玉禀雪山了,这样下去,你会冻死的!”
“我不会计较之前的一切,你跟我回去,我会帮你在伯父面前圆话,大家还跟以前一样,不好吗?”
“你就算不喜欢我,但蓝馨也不值得你喜欢,据人来报,她根本就没有找过你,现在解除了危险,反而返回浮越去继续玩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