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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全示意御医去瞧。
御医分辨一番后,面色大变:“陛下,这上头就是五石散!”
证据确凿,不管她藏着五石散是受人陷害还是自愿,都足以犯下重罪。
萧言舟似笑非笑瞧着王侍郎:“王爱卿,还真是教女有方。”
“陛下,这一定是误会!小女绝无可能接触此物啊!”
王侍郎骇得六神无主,将一句话颠来倒去说了好几遍。
崔露秾抿了抿唇,似霜雪塑就的眉眼间愈发冰寒。
一个会把罪证放在身上不销毁的人,没有她为之求情的价值。
萧言舟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一旁静静侍立的崔露秾,将此事做了了结:
“私藏禁药也罢了,还意图谋害宫嫔,何等罪名,想必不用孤来解释了。”
“今日暖阁宫人,全部打入慎刑司。”
这算是为此事做了了解,谢蘅芜侧了侧脸,众人都无法看清她神色,只见她肩头还在轻颤。
萧言舟却是知道。
他听见她在偷笑。
萧言舟搭在她腰间的手微微施力掐了一下,谢蘅芜止住笑,这才起身。
面朝众人时,她又恢复了泪光点点的模样,用锦帕在面上拭泪。
萧言舟牵着她手,往外走去。
崔露秾飞快地抬了一下眼,眼底闪过忌恨。但她很快恭顺地垂眸蹲身,率先说道:“臣女恭送陛下。”
有了她开头,众人纷纷回过神来似的行礼恭送。
王侍郎似是明白过来什么,他低着头,似是叹了口气,仿佛一下子衰老了十岁。
“臣教女无方,自请告老。还请陛下准允。”
萧言舟微微颔首,没做反对。
王侍郎带着王夫人深深一拜,萧言舟没再回头,倒是牵着谢蘅芜的力道大了许多。
她知道这是有意在敲打崔露秾,萧言舟定然已经看出了些什么。
离开前,谢蘅芜回眸看了一眼。
崔露秾低着头看不清神色,就算是正在行礼,她的腰背也挺直如松,干干净净的,不染片雪。
许是感受到她的目光,崔露秾抬眸迎来。
两人视线轻轻一撞,触之即分。
谢蘅芜被萧言舟拉着走出了承德殿,行过几步后,萧言舟松开了她的手。
他有意慢下步子,好让谢蘅芜跟上。
“是她做的吗?”
他的话有些没头没尾,谢蘅芜却明白他的意思。
她垂睫,轻声道:“妾身不知。”
就算认为是崔露秾主使,她也没有证据,无凭无据的指控除了劳心劳力,得不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