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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不对,陛下不是这样的人,他带走这位女郎,一定有别的原因。
崔鹤胡思乱想着,神色几经变幻,有些精彩。
萧言舟只一眼就看出了他在想些什么。
但萧言舟平生最不会做的事情就是与人解释,他睨了一眼崔鹤,拉着谢蘅芜上了马车。
将蔻枝一人留在了下头。
蔻枝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处,她认得崔鹤,小声唤了一句崔将军。
崔鹤颇感棘手,思量再三,让她骑上自己的马,他在下方牵着。
军营离此处不远,他们慢不了多少。
到了营中,崔鹤也不知该将蔻枝安顿在何处,便将人带到了萧言舟帐外。
他还有事,再觉不妥,也只能将蔻枝暂时放在此处。
蔻枝在外等着,犹豫是否该进去时,眼前的军帐掀开。
出来的是谢蘅芜。
她从袖中取出一张薄纸,递给蔻枝。
蔻枝先是疑惑不解地接过,打开之后,又愣在原处。
那是她的身契。
她手微颤,不可置信道:“这……这便给奴家了吗?”
谢蘅芜点了点头,这里人多眼杂,她又不好再说话了。
蔻枝泫然,身契在手,她终于可以摆脱贱籍。
谢蘅芜知道她识字,于是又递一张纸。
上头写着:七日之后,是去是留,由你选择。
蔻枝忙不迭点头,他们都将身契还给自己了,那解药莫非还不会给自己吗?
见她看懂了,谢蘅芜便往不远处看了一眼,示意她过去。
蔻枝回眸,发现那里站着一位陌生郎君。
“大人是要奴家去找他吗?”蔻枝小心询问。
见谢蘅芜点了点头,蔻枝才挪动步子往观山的方向去。
观山看着这娇滴滴的女郎,有些头疼。
他淡着脸,与她道:“两位主子喜欢清静,没有吩咐,不要擅自近前。”
蔻枝唯唯应是,随观山走了。
谢蘅芜收回目光,回到帐中。
萧言舟正在看崔鹤查呈上来的消息。
因为前阵子忙着瘟疫的事情,对南梁在忙乱什么,崔鹤并没有多加关注,昨日经萧言舟一提,他立刻着人查探。
这一查便发现,现在留在边关的南梁兵马,远少于他们以为的数量。
想到梁帝病重的消息,似乎这一切都有了解释。
若非现在他们被瘟疫绊住了脚,这当真是一个大举南下进攻的好时机。
于是解决疫病的事情便更加要紧。
不单要在崔太后之前寻出方子,更得在南梁夺嫡之争结束前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