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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鹤想到不久前见过的蔻枝,觉得这猜测颇有道理。
若是和女郎吗……那同乘一匹就不奇怪了。
于是当崔鹤见到萧言舟十分自然地揽过身旁郎君的腰肢一同上了马,他瞪大了眼,想起前几日来接应他们时,也是这样。
这做得……未免也太自然了些。
这正常吗?
崔鹤的心头浮起一个有些可怕的想法,他一头雾水,想又是蔻枝,又是清秀小郎君……陛下到底在做什么。
他记忆中,陛下不是这么……这么饥不择食的人啊。
于是崔鹤又开始纠结,蔻枝与那位郎君,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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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非要当着他的面这样吗?”
谢蘅芜无奈一叹,为萧言舟的恶趣味。
她可将崔鹤眼中的疑惑不解看了个清楚,要说萧言舟不是故意的,谁能相信。
萧言舟意味不明地哼笑一声,看四周林木逐渐茂密,这才让马慢了下来。
“你知道什么。”
他并非疑问,而是肯定。
谢蘅芜抿唇,极缓地点了一下头。
“我见过那种血斑。”
“在南梁的时候。”
第一百五十五章人祸
萧言舟横在她腰间的手,因她的话语而紧了紧。
“不过我并不确定是否当真是这般……”
谢蘅芜垂眼,回想了一阵。
“那一次南梁时疫是在年节之后,有不少回乡探亲的人回到京中,将时疫带了回来。”
“侯府里有几个下人便得了病,不过昌平侯并不想给他们诊治,谁得了病,便将谁关到荒废的院子里,任他们自生自灭。”
“我……撞见过一次,他们身上,就有那样的血色斑点。”
“不过……”谢蘅芜皱了皱眉,“除了这一点,其他的病症,倒并不能完全对上。”
“所以我也并不能确定,二者之间是否真的有联系。”
“或许如那医官所言,是因为有病症,才会出现那样的斑点。”
萧言舟的手在她腰间漫不经心勾着,随口道:“病症而已,稍动些手脚,便会不同。”
福至心灵般,谢蘅芜低声:“陛下觉得……他们埋尸的地方,在哪里?”
萧言舟唇角微勾:“这有何难。”
“观山。”
层层林叶间,观山应声出现。
在他带领下,两人很快找到了地方。
谢蘅芜感慨:“陛下的羽林卫可真好用。”
萧言舟低眸,拎出她脖间挂着的玉戒:“嗯,所以归你了。”
前头领路的观山一个趔趄,险些平地摔了一下。他回过头,便看见在谢蘅芜衣襟前晃晃荡荡的一点翠绿色,不由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