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意单独谈一下吗?”修低着头用点燃叼着的雪茄,这句话是对房间里除了他和吉恩的第三人说的,也就是吉恩的新欢。
修没有刻意记住那个男人的名字,一般来说他们很快就会散,也许两周,也许更短,只是玩玩而已,别认真。
“当然。”那个男人带着巴黎口音的英语听着有些别扭,他拿起扔在地板上的外衣直接出了门,还很贴心的把门带上。
“什么事?”吉恩重新仰回床上,在床头柜上翻找着烟盒,他不觉得在刚回到德国的第二天,修会有什么紧急重要的事要来找他说。
“昨天舒来找你,可是那时你正在忙——”修吸了口雪茄,丹曼纳小雪茄恰到好处的甜混含着哈瓦那烟叶浓厚的醇苦别有风味。
环绕在烟云中的修意味深长的看了吉恩一眼,他所指的‘忙’是什么样的忙,吉恩心里明白。
“然后她让我带她走。”
他刻意的停顿了一下,才不紧不慢的说“那之后我们做了。”
修靠在墙边看着吉恩原本慵懒随意的脸在他的话音还没触及地面的时候就沉了下来,像是夏日雷雨前暗沉压得很低的天空,遍布阴抑。
吉恩觉得全身每根神经都绷紧,甚至血液在血管里逆流的感觉。
这个不是个玩笑。
吉恩拳头无意识的握紧,指骨作响。因为震惊也可能是愤怒而无法控制的颤抖,他直接一拳砸向了修。
修也没有避让这一拳,但不是出自愧疚。他丢掉手中的雪茄擦去嘴角的血“别搞错了,我可不是来向你说抱歉的。”说着狠狠的回了吉恩一拳“她对你不是什么都不是么,你现在又用什么立场站在我面前?”
“真是逊毙了。”修把钥匙丢在了吉恩身旁的地板上,金属的齿纹在地板上划出一道丑陋的印迹停在吉恩的脚边。
吉恩不管不顾的把油门踩到最大,手机上不断提示着罚单的信息,但吉恩脑海里只有愤怒和泛着酸的痛,全部被密密的占领,不留一丝多余的间隙,让他没有多余的思绪去管什么交通法规条理,全部通通见鬼去吧!
。
推开修的家门时,他一眼扫到卧室里凌乱的床,嘲讽一样的告诉吉恩这里在之前发生了些什么。
景舒听到声响只是淡淡的看了吉恩一眼“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声音有些沙哑。
“你喝醉了?”吉恩没有回答景舒的问题,他走近鼻息里有景舒身上的酒味,DonJuiloTequila,是修最喜欢的酒。
“不,我很清醒。”她很认真的否认。
景舒身上穿着一件明显不是她的男士衬衫,全黑的衬衫只有修才会有,吉恩的眼眸里汇聚起暴风雨,有种很碍眼的感觉,他想把这件衣服撕碎。
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行动更甚比思维快了一步,他不由分说的把那件衬衫从景舒得身上剥离,她的身上不应该有别人的东西,尤其是别的男人的衣服。
吉恩甚至神经质的觉得景舒身上有着修常用香水的味道,原先的松香味被掩盖的若有似无。
景舒扭动反抗,力气的悬殊让她的抵抗变得徒劳,衬衫被扯下丢在了地板上。
随着衬衫的遮掩被揭开,一个个吻痕扎眼的印在吉恩眼眸深处,从景舒的脖间蔓延向下一直到了背心领口之下,在因急促呼吸而起伏的胸口上肆无忌惮。
“和修做很。爽吗?”他的眼神看不到底,浅蓝灰色的瞳孔宛如海底涌动的暗流。
“我和谁做跟你没关系。”景舒甩开吉恩的手,只是一句话便把关系瞥了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