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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皱眉:“保平安?”
“对啊,”花祭点头,“因为一护现在的工作还是有一定危险的。啊,对了,记得一定要带着啊!”
“……好吧,”一护有些无奈地将御守收起来,“我知道了。”
“嗯,另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
“我几天后要离开一阵。”
“……还回来吗?”
“应该吧。”
这阵子多谢你的照顾。
——朽木露琪亚。
露琪亚奋力奔跑着,却突然在一个拐角处停下了脚步。灯光幽暗的街道上,站在前方的少女缓缓地转过身来:“露琪亚,你要走了吗?”
“花祭前辈,”露琪亚愣了愣,随后低下头道,“是的。我不能连累一护。”
花祭叹口气:“是吗,”她走近,拍了拍她的肩,“小心。他们已经来了。”
露琪亚的身体一震,随后又恢复了镇定:“我知道了。”她郑重地行了一礼,“很高兴可以再次见到花祭前辈,那么,再见了。”
蓝白相间的连衣裙摆从身边擦过,少女的身影终于消失在身后的黑暗之中。花祭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她的表情。
一只黑猫自墙头跃下,看着她,竟缓缓开口:“怎么了,花祭?”
“我只是在想,”她抬起头,转身看向露琪亚消失的方向,“我真是一个坏人。”
她到底是抱着一种怎样的心态的呢?
既然这样矛盾、愧疚,为什么却一点也没有想要执意阻止的意愿呢?
真的只是为了帮助喜助先生?
真的只是为了那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其实、不是那样的吧?
哗啦啦——
瓢泼般的大雨不知何时倾盆而下。铺天盖地的雨珠交织出密密的雨帘。
黑衣的橙发少年趴在冰冷的水泥地面上,鲜红的血液在他身下流淌成蜿蜒的小溪。他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生命的气息,只能任凭雨滴狠狠打在身上。
突然,落在他身上的雨滴毫无预兆地消失了。只剩下“噼噼啪啪”的雨珠打在油纸上的清脆声响。
白衣蓝裙的粟发少女撑着土黄色的油纸伞,亭亭立在少年身前低头望着他,脸上的表情轻柔哀伤。大大的纸伞为他挡去了不断侵袭而下的雨水,而他却浑然不知。
轰鸣的雨声中,少女的声音仿若叹息般飘荡开来:
“所以说,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某些时候,你还真是令人羡慕得……想要嫉妒呢……露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