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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韧的长发混合着泪水和酒水,零乱地贴附在脸颊上,看起来极为狼狈。她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一时间又哭又笑,断断续续的喃喃自语中,她只分辨出几个词。
星星、野狗,还有——放手和幸福。
“在敌人面前逃走,志波家可没有这么懦弱的男人!”
忏罪宫前的长桥上,朽木白哉前进的脚步猛地停下。他缓缓转过头去,看了眼眼前一条手臂已经鲜血淋漓的男子,随即转过身,毫不犹豫地拔出了腰间的斩魄刀:“既然是志波家的人,那么没有拔刀确实是失礼了。”说着,他将刀直直竖在自己面前,语气冷酷,“散落吧,千本樱。”
刀身瞬间化作粉色的樱花瓣随风飞舞,却又像是被什么指引着一般围拢到了志波岩鹫的身边。
一旁的露琪亚惊慌地大叫:“不要啊,兄长大人!”
“飒——”
就在这个时候,一阵狂风袭来,猛烈却又不失温柔。只眨眼间,一簇簇小小的龙卷风便将花瓣一般的片片利刃分别包围起来,乍一看去,恰如无数花瓣悠然飘散在春风中。
朽木白哉眼神一凛,微微侧头望去,只见长长的天桥边上,黑衣的少女轻盈地立在朱红色的桥栏上,一头粟色的长发迎风舞动。衣袂翻飞,宛如谪仙。那双琥珀色的眼眸淡淡地望过来,带着浅浅的嘲讽的笑意。
未等他开口,身后的露琪亚已经惊讶地叫了出来:“花祭前辈?你怎么也……”
花祭轻轻自桥栏上跃下,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见,露琪亚,还有,白哉也是。”
白哉皱了皱眉,微微抬了抬自己的刀柄,细细的刀刃迅速回到了原本的位置:“你果然来了。”
那一瞬间,脑海中似乎响起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少女的语气决绝得令他不耐。她说:“是‘雾月花祭’,朽木白哉!以后,不许再叫那个名字了!”
他顿了顿,面无表情地抬眼看过去,淡淡开口,声音清冷得不带一丝起伏,“你变弱了,……雾月花祭,你的溯空也是。”
“嘛,”花祭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我应该说‘真不愧是白哉’吗?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令人讨厌。”
“你也是,”白哉依旧冷冷看着她,“一如既往的傲慢。”
花祭虚了虚眼眸,眼中的厌恶一闪而过,随之涌上的便是云淡风轻的笑意:“彼此彼此。”她转过身,走到岩鹫身边,“你还真是没用啊,岩鹫。”
“什……什么啊!”岩鹫瘫坐在地上,一副惊魂甫定的样子,“这家伙也太强了吧!”
“是~吗~”花祭斜觑了他一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样子回去后要让空鹤好好锻炼锻炼你,志波家的男人怎么可以这么没出息。”
“不是吧,花祭姐!”
“喂,四番队的!”花祭直起身,冲那边的花太郎喊,“拜托你帮这家伙做下包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