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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感觉如何?我,这,这是伤药,你拿着罢。”令狐冲看到了这一幕,心一阵抽紧,想要上前抱着她去看医生,可又有所顾忌,只能掏出上好的伤药来,递了过去。他也说不清对东方不败是爱是恨了,不过他确信,他不能看到她这样,更何况,这伤很有可能还是他造成的“以后,你好自为之,不要再杀人了!”
“我们认识么?”姜禅黑白分明的眸子直勾勾的瞄着令狐冲,里面的漠然让他心惊,她现在的表情是真的无悲无喜,丝毫看不出她曾经经历暴怒、心伤、失望以至绝望等情绪上的大起大落。
令狐冲只觉得心头大痛,耳边炸响之前东方不败说过的话,从此之后恩断情绝,再相见就是陌生人,她真的这么做了,让他,让他难以接受。
“你莫要同我置气而不顾自己的身体,你受伤了需要赶紧止血。”令狐冲觉得,他刺伤东方不败并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虽然他自己也是心痛万分,毕竟是东方不败先做错了,她以爱他之名,杀了许多人,定逸师太、青城派的众多弟子,还伤了他师父和师母。
“这并不是一时之气,我说过了,再相见就做陌生人,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又何必纠缠不休呢!”姜禅摇摇头,并不接过令狐冲手中的疗伤灵药,低垂的眼睑将嘲讽的眼神掩藏了起来“这伤痛得正好,让我记住,我曾经是多么的天真,那些历经生死的情意是多么脆弱!”
“冲哥他是担心你的伤势,你何必这么伤他,他已经很痛苦了!”任盈盈自然见不得令狐冲有半点黯然之色,更何况这黯然是因东方不败而来,言语之间充满了指责之意。
“我问过你,那些人是不是你杀的?定逸师太是不是你杀的,还有,我的师父师母是不是你伤的,你回答了。这让我如何继续相信你,维护你!”令狐冲双眼通红,神色痛苦,情绪激动。
“你这么问就已经表示了你的不信任。况且,我说不,你会信么?你的师父口口声声的说,是我做的。我否认,有意义么?在你那里根本就没用的,或许你还会认为我狡辩。”姜禅冷笑了声,回应道,声音里没有了往日丝丝缕缕的情意,显得有些冰冷。
令狐冲噎住了,他不知道要如何回答。是的,师父亲口说的,在那时,他不可能相信东方不败的,反而会认为她是在说谎。可是,师父待自己如亲子一般,他怎么会,怎么会说谎骗自己呢!
“就算我是邪魔歪道又如何,我待你可曾有过半点的虚情假意!就算我负过天下人,唯独我未曾负过你。不过这样也好,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这一剑让我看明白了。”姜禅一看他那混乱的样子就知道她的话已经起了作用,遂接着质问道。
“你若没做下那么多恶事,怎么会被冲哥怀疑?若说是不信任,你为何不在自己身上也找找缘由。”任盈盈的言下之意很明显,东方不败作恶太多,就算真是如误会又如何,也是以前作孽太多。她还记得,当初她与令狐冲谈论杀死定逸师太的凶手时,她说过,最有可能的两个人,其中之一就是东方不败。若是东方不败是清白的,那冲哥会怎么想,会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抹黑东方不败。任盈盈想到这里,心提了起来。
“我是魔教中人,可也算光明磊落,我做过,我不会否认。我没做过,也不会蒙这不白之冤。令狐冲,你可以回去问问你的师娘,到底是不是我伤得她。你若是怀疑我杀了定逸师太,尽可以去查。”姜禅说道。
听完姜禅所说的话之后,令狐冲陷入了沉思,的确,他忽视了当时师娘并没有开口说什么,而且神色也有些不自然,似乎有什么话想说。难道,真的是师傅骗了自己,他想到当初他看自己和东方不败在一起,怒气冲天,将自己逐出师门,是不是这次,他只是想分开自己和东方不败?!
一开始有这种想法,令狐冲便遏制不住了,他总觉得,似乎这就是事情的真相。
“黑木崖我不会再回去了,日月神教的教主之位由圣姑接替吧,算是还给你们任家了。”姜禅假装没看到令狐冲又是尴尬又是愧疚的神色,偏头对任盈盈说。
“那你呢,你该如何?”未等任盈盈答话,令狐冲先急切的问道。
“天大地大,自有我容身之地,从此之后,这世上不再有东方不败了,她死在了令狐少侠的剑下。”姜禅的目光落向远方,神色愈发的飘渺“盈盈,你将这消息在江湖上散播出去吧,这样,令狐冲就可以回到华山派做回掌门大弟子了。”
说罢,飞身离去,三两下便消失在了一片浓绿之中。
令狐冲重伤未愈,自然追不上姜禅的脚步了,此刻,悔意弥漫在心头,他感觉,似乎自己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痛得他弯□子,蜷缩成了一团。
“冲哥,你怎么样?要不要紧?”任盈盈此刻心不比令狐冲好受多少,扶住令狐冲,眼底水光盈盈。
“帮我,帮帮我,帮我去追她!”令狐冲说话有气无力,不过眼神却是认真又急切,目带恳求。
“好,冲哥,我答应你。”任盈盈最终还是点点头,同意帮令狐冲去追东方不败。
她的确是尽了全力,竟能追到了隐隐能看到姜禅身影的地步,不过,心念一动,她的速度竟慢了下来,最终跟丢了姜禅。
一念起,心魔生。
☆、第45章笑傲江湖
目前,对于姜禅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养好身子,她现在气息不稳,经脉混乱,隐隐有走火入魔的趋势,加之那处刺穿身子的外伤,她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再逞强恐怕会留下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