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下午,江屿辞都待在祁清的办公室打游戏,因为他的心不在焉,导致玩王者被越塔、玩贪吃蛇遭围杀、玩吃鸡落地成盒、玩金铲铲把把老八。
“祁哥,”江屿辞躺在沙上,一脸生无可恋,声音拖拖拉拉的,“你就说一句你想听行不行?”
祁清面无表情地吐槽:“你吵到我工作了。”
江屿辞:“?”
他打游戏不开麦不骂人不摔手机没出半点动静,从祁清开始忙工作的那一刻,他就自动封麦了,这是他近三个小时来说过的第一句话。
他从沙上爬起来,屁颠屁颠走过去挤着祁清一起坐,“祁哥好幽默,我好喜欢。”
单人座椅两个人坐很挤,江屿辞挤过来的那一瞬间,大腿不可避免地贴在了一起,要不是裤子隔着就实现负距离接触了。
祁清踩了他一脚,没好气地问:“你什么疯?”
什么面无表情?全是伪装,一秒破功。
话到嘴边,江屿辞吞咽了一下口水,一字一句慢慢出声:“真的不考虑和我谈吗?”
虽然耳根很红,但声音却十分真诚。
祁清直视着自己的电脑,握着鼠标的手指不自觉蜷紧,面对江屿辞的询问,他一贯地保持沉默。
“我誓,我真的不是在玩你。”江屿辞伸手摁在办公桌的边缘,侧眸看着他的眼睛,“考虑考虑我好吗?”
祁清垂下眼,正好撞进了一双墨色沉沉的眸子,似乎能诱人甘愿沉沦。
他微微俯身,距离那片染上绯色的唇越来越近。
见此情景,江屿辞的心跳猛地加,肾上腺素在体内疯狂涌动,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激动。
他努力想要保持镇定,脸颊却又红又烫,连眼神都在闪。
两人之间的空气仿佛变得炽热又黏稠,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又遥远。
江屿辞喉咙轻滚,下意识闭上了眼睛。
祁清看着他微微颤动的睫毛以及变得潮红的脸,没忍住轻笑了一声。
“你紧张什么?”他弯腰拿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外表保持着一种不动声色的冷静,“我喝口水而已。”
闻言,江屿辞有些无措,耳根子红得滴血。
缓了好半晌,他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眼底的情绪渐渐变浓,“我以为你要亲我。”
祁清好整以暇地看向他,反问:“你觉得可能吗?”
“没有什么事是不可能的。”江屿辞起身,单腿跪在祁清的双腿之间,俯身贴近他,他理直气壮道:“你勾引我,你要负责,我是硬柿子。”
祁清往后仰,神色莫名,“我需要勾引?”
江屿辞“哦”了一声,荤话张口就来:“不用勾引,我见你自硬。”
祁清嘴角抽了一下,“你是不是想——”
死。
江屿辞低头吻住他,不同于之前的浅尝辄止,这家伙趁祁清说话的空档,一上来就伸舌头。
机会是留给有眼力见的人的,他得手了。
他边吻边说:“三顿打,我存档——”
突然,一阵痛感从他的舌尖蔓延至四肢百骸,他眼睛一亮,继而吻得更深,“你回应我了!”
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在江屿辞当狗的时候,办公室门外传来了敲门声,“老板?”
“起开。”祁清毫不犹豫给他了一拳头,眼睛微眯着,“滚过去站着。”
江屿辞撇撇嘴,乖乖走到角落站好,开始面壁思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