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涧听得有人在笑,顿时气的发抖。
深呼吸了一下,勉强冷静下来:”我不与你逞口舌之快,我是秀才,你一介商户,注定一辈子都是一滩烂泥,我何必自降身份。”
苏墨听得此话,顿时气笑了:“你如果不说你是秀才,我还以为你已经做了官了,秀才又怎样,与我们不是一个鼻子一个眼睛?”
说完,又看了看崔涧继续道,“商户又怎么样?陛下初登大宝之时,眼看战乱平息,山河萧瑟,百废待兴,为了促进国家发展,直言士农工商不分等阶,与国大善着,皆有所用。
自此商人地位日长,各处商业日渐兴隆,促进经济发展。沟通南北商贸,往来输送各色物品。衣食住行,无有不涉,为朝廷创造了多少银钱。
朝廷银库日丰,底气亦足,对外,兵钱不缺,兵将冬不畏寒,夏不惧热,兵器寒冽,战马肥壮,百万雄军,横亘边界,威势赫赫,边界之族无有敢起异心者,国家一片安宁。
对内,拨付银钱,安抚黎民,轻徭薄赋,商贾所出之力,连陛下也赞叹不已。
而今,你居然说商人无用,好,你说商人无用,那我便问你,你是一名秀才,可为国家纳过一分一厘的税?可出过什么了不得的书?救过什么人的命?你会的到我也会,我会的你不会,你有何底气看不上我,有何底气看不上商贾?”
苏墨此话一出,四周一片寂静,落针可闻。
崔涧也被一番话砸得闷头转向。
苏墨见此,又继续道:“你如此看低商户,陛下可知?”
这话一出,崔涧直接吓得委顿在地,冷汗涔涔。
众人亦不知这名苏大夫有如此口才与眼界,岑秀才在一旁,听闻此话,满目崇拜。
“好!说的好!”不知谁鼓起掌,旁人响应,倒把远处赏花的人弄得一脸懵。
牧鱼坐在一旁,看着苏墨,感觉此时的他与平时完全不一样,浑身散发着不一样的气质,牧鱼为之倾倒。
苏墨说完,不再管崔涧了,拱了拱手,与其他人道了声告辞,便转身走了。
岑秀才那肯,忙追上来,问以后可不可以去药铺找他,见了苏墨点头,才开心的离开。
苏墨回到那边道:“外祖父外祖母,我们走吧。”
几人此时也无心再赏花,便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
却说崔涧这边讨厌苏墨确实是因为高香儿,他当时觊觎高香儿貌美,以秀才身份,惑以前程,终于把高香儿娶到手。
但谁知相处不过短短几个月时间,催涧便腻味了高香儿。
觉得她空有美貌,没有才情,脑袋空空,又爱拈酸吃醋,崔涧早已经烦了她。
如果就是这样,催涧也恨不到苏墨头上,但谁知有一次催涧听见高香儿在梦中叫苏墨的名字,当时便觉不对。
他虽然对高香儿没了感情,但高香儿此举无异于打了他的脸,他便去打听,知道了苏墨这人。
一介商贾让自己的妻子念念不忘,催涧愤怒不已,但也不好平白去找苏墨麻烦。
没想到此时这人送上门,岂不是白白让自己出气的,便自持身份嘲讽,谁知反被苏墨驳的无话可说,颜面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