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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小又在父母的掌中长大,未受过挫折,不知折腰为何,不知退让为何,但这样的性格又如何能混迹官场。
夫子又问:“此次考试题目是什么?”
华千柏回忆了一下道:“有一道题是问国有硕鼠,何如?”
夫子问:“那你如何破的题?”
华千柏道:“硕鼠,是为民蠹,瞒上欺下,以渔百姓,民蠹不尽,百姓不丰,当以重刑杀之!”
夫子道:“那你如何杀之,评判规则又如何定下?是贪一两金则罚,还是十两金罚、亦或者是百两千两?从古至今,多少贪官杀之不尽,你从此破题,既无新意,也不可行,反倒显得你眼中容不得一点砂砾。”
华千柏不同意:“贪官不杀,如何震慑?”
夫子也没接他的话,只道:“你先回去想一想,等你把这个问题想通,便能知道如何做了。”
华千柏回家之后,想了许久,仍是不得其解,他的娘亲见他一直闷闷不乐,便让他出去走一走。
他不想他娘担心,便出去了,他漫无目的走在青石道上,随后又去了荷溆楼。
他坐在荷溆楼二楼的围廊旁,漫看外面的湖景。
正在此时,他听见脚步声,回头看发现是苏墨,诧异道:“苏兄如何在这里?”
苏墨手中拿着一壶酒并两个杯子。
“我听伙计说你来了,便来看一看你。”苏墨把杯子满上酒,递给华千柏,又给自己满上,坐下。
苏墨瞧见他满脸郁郁之色,问道:“我听说华兄秋闱高中,应是志得意满之时,怎么愁眉不展?”
华千柏道:“我近来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只一直找不到答案,不知苏兄可能为我解惑?”
“华兄且说。”
华千柏便把当日与夫子讨论的事情说了。
苏墨听了,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才道:“这也不难。”
华千柏看他。
苏墨道:“硕鼠,固然可恨,但历朝历代都有,只有多或者少的区别,华兄你眼中揉不下沙子,便想一概以杀震之,但你杀了一个又会有其他贪官出来,杀之不绝,除之不尽。”
华千柏问:“那难道就放任?”
苏墨摇头:“非也,平日我们遇见一件小事,都还得去找一找根源,方能解决好问题,华兄如此聪明,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