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敲了敲那诗集。
当今举人们想考中进士科,还要在考试之前费力为自己扬名造势。
这布庄掌柜,竟然为参加进士科的举子在京城扬名。
他此意何为?又是为谁办事?
虞昭上一世可没有参与这种事,自然不可能知道其中的奥秘。
她思索了半晌,发现得不到结论,索性就将其抛在脑后,问,“还有其他消息吗?”
柳叔转而又道,“老奴还听书铺里的人提及,布庄掌柜似乎还有一个儿子。”
听到这话,虞昭倏地抬起头看向柳叔,目光锐利如刀,“他……还有一个儿子?”
柳叔重重点头,“老奴决计没有听错,书铺里的人就是隐晦提了一嘴,掌柜他儿子许久未来京城了。”
虞昭心怦怦直跳,抓住柳叔的胳膊,眼睛亮得如星光璀璨,“柳叔,这就是我们要抓住的重点。”
她笃定地说,“布庄掌柜绝对不可能因为恨我而撞柱自杀,当日崔氏在布庄,一定是拿布庄掌柜的儿子威胁他,他才撞柱而亡的!”
虞小娘子……在摸他的眼睛!!!
柳叔也想到了这一层,“老奴明白昭姐儿您的意思,您放心,老奴一定将布庄掌柜的儿子给您找出来!”
虞侯府想害他家小娘子不成,把脏水泼在一个布庄掌柜上,以为就此万事大吉,什么责任都不必担了?
想得倒霉!
柳叔恨得牙根痒痒,只想赶快把布庄掌柜的儿子找到,再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昭却想着两手抓。
她不仅掌握了布庄掌柜还有儿子的消息,她手里还有两个萧承安抓住的虞崇的随从。
那两人前世就一直为虞崇做事,他们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
虞昭陷入沉思,思索着是不是要再做一些药出来,好让那两人尽快开口。
谈完这件事,柳叔离开了,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
懊恼说道,“哎呦,我这记性!怎么忘记问昭姐儿她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柳叔没能问虞昭,但他能去问其他人。
他去找了王大郎和王二郎,简单一打听,就知道了在镇国寺回来的路上所发生的那些事儿了。
柳叔没想到虞崇竟然这般不要脸,敢做出掳昭姐儿回府的事来,整个人都气得不轻。
可恨的虞崇!
这些日子绝不能再让虞昭一个人在外出行了!
从王家离开的管事又匆匆捧着虞昭的回信回到虞侯府。
虞崇刚领着虞见亭从京兆府大牢回到侯府。
他黑着脸对虞见亭说,“现在你就给我去跪祠堂!不反省明白不准出来!”
虞见亭低着头,心中很是不甘心。还在想若非安王来作证,他也不可能在牢里走这么一趟。
虞崇见他不动,气就不打一处来,夺过小厮手中的扫帚就往虞见亭身上抡,“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去祠堂!”
虞见亭躲着虞崇的扫帚,跑走了。
原地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这逆子能把他给气得少活两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