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夫人在心中暗骂:不做主的人是你,做主的人还是你,你怎么不上天!
“她到京城后户籍就已不在安西都护府,也没有奴籍,郡主这般跋扈的要人,实在是欺负人。”
杨夫人青灯古佛了几个月,仍旧没能磨掉她骨子里对虞昭的嫉恨,“此事就算拿到京兆尹,我也有理。”
虞昭还没说话,杨夫人就先狠狠朝她冷瞪过来。
“皇后娘娘到——”
内监尖锐的嗓音将在场众人所有视线都吸引了过去。
众夫人与小娘子忙行礼。
皇后和蔼让她们起来,太子妃扶着她坐在了主位上。
皇后看了看太子妃的神色,见她没有伤心,心中甚慰,故作不知一般问,“郡主,你们在争辩什么?”
虞昭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都给皇后说了一遍。
皇后说道,“既然你们各有各的理,那就把京兆尹和翟侯爷都叫过来,让京兆尹判一判,看看翟侯爷是什么意思?”
杨夫人听到翟侯爷这三个字,心便一抖。
片刻,皇帝与太子等人都来了。
浩浩汤汤地一群人,吓得尚清清心肝儿都在颤。
她就澄清一件事,怎么把皇帝都给引过来了?
本是太子与沈婉如的喜宴,经尚清清这么一闹,反而所有人的关注度都放在了尚清清身上,对于沈婉如……
恐怕除了她的至亲,没人还记得这是一场喜宴。
萧承安左右看了看,下意识地就要往虞昭所在方向走。
人脚还没迈出去,虞昭就好似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睇他的视线中透着威胁。
大庭广众之下,他们二人的婚期也就只剩下小半个月了,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来她身边?
萧承安生生收住了脚步,心中很不满。
对婚期的临近也越发的迫切。
等他和虞昭有了名分,以后就再也不用这么躲躲藏藏了。
王诃和翟侯爷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王诃还未拿大晋律法判,翟侯爷便先站了出来,对皇帝说道,“陛下,这本是臣家事,拿到这种场合上,实在是贻笑大方。”
“尚清清既然先是郡主的奴婢,后才被我那不孝子看中,这按照先来后到的规矩,尚清清也应该回虞宅。”
“内子不懂律法,闹了笑话,还望陛下与诸位莫怪。”
皇帝就听了个前因后果,视线落在虞昭身上,“郡主可满意这个结果?你又要对尚清清如何处置?”
虞昭站出来,先行了一礼,这才说,“翟侯爷大义,臣很满意,尚清清数年前害我,因她年纪尚小,不足定罪,尚清清此番澄清,臣也不愿再见她。”
皇帝听明白了虞昭的话,“你的意思是将她放逐出京?”
虞昭声音果决坚定,“是。”
听到这句话,尚清清不仅没有感受到失落,反而有一种尘埃落地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