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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傻小子,我说呢怎的如此高兴!”
媚娘给郑夫人行了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并不急着上前抱恒儿,等到郑夫人对恒儿说:
“要你母亲抱抱是吧?那好,祖母也歇歇!”
这才走上前去,恒儿早一头撞过来,媚娘抱着他,在他脸上亲了亲,再让他在自己脸上亲亲,恒儿却抱住她的脸一阵猛啃,媚娘轻轻喊了一声:
“好痛!恒儿怎么咬母亲了?”
郑夫人笑得眼睛都眯了:“他这两天都咬人,也咬我了呢,听说小儿要长大牙就专爱咬人,夏莲昨儿被他咬得都想哭,这小子,像只小老虎,有点猛劲儿。”
说话间午饭传上来,媚娘服侍着郑夫人洗手漱口,布了碗筷,一边拿起银匙喂恒儿喝两口汤,郑夫人说:“让奶娘喂吧,你也一起上来吃。”
媚娘应了,坐到榻上,却没把恒儿交给奶娘,圈在怀里自己喂,恒儿一边吃着,一边玩,快手快脚的抓了桌上的鸡腿就咬,咬不动,递给媚娘,媚娘就着他的手咬一口,他看着有趣,又拿去撕咬,不知不觉也啃咬了大半,一顿饭吃下来,恒儿的脸像只小花猫,惹得夏莲春月几个丫头笑不可抑,媚娘的一身新衣袍也被他弄脏,她却不在意,难得和儿子亲近,只要有机会抱在身边,就不肯放手让别人抱走了,喂饭喂水什么的,不怕脏累麻烦,自己亲自做来。
恒儿吃饱饭,热水洗过手脸,换了衣裳,连续打了几个哈欠,趴在媚娘怀里懒懒的,只轻轻拍了几下,他就闭上眼睛,安静地睡了。
郑夫人说:“把他交给奶娘,放到我床上去,我也要睡一会,陪陪他。”
媚娘不舍地把恒儿交到奶娘怀里,然后向郑夫人行礼,郑夫人挥挥手,让春月送她出了上房。
刚出得院门,就见徐俊英穿着朝服走来,身后跟着宝驹,手上捧了个长方形香木匣子,媚娘朝徐俊英行了礼,说道:
“候爷来给母亲问安吗?不巧母亲要午睡,已经躺下了,晚上再来吧!”
徐俊英顿住脚,看住宝驹:“太太既然已躺下,我就不进去了,你把东西交给廊下的丫头吧。”
宝驹应了一声,迈步往院内走,路过媚娘,不敢抬头,只躬身行个礼,急忙走开。
媚娘心想什么好东西弄得这么神秘?
徐俊英说:“是绢绫,旧日袍泽相赠,只有三匹,分给老太太、太太和二太太。”
媚娘就当他这是在向自己作了某种解释,也不多说话,只微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答。
一会儿,宝驹出来,徐俊英看了看媚娘,说道:“既已无事,就回院歇着吧。我去和二老爷说句话,晚饭在老太太那里吃,你,就不必过来了!”
媚娘怔了一下,这才想到今天老太太房里的丫头没上赶着来请她,看来是好了,便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