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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媚娘眼角余光瞄见门口人影晃动,怕又来什么见不得的人,赶紧拉了翠怜离开,却听见一个声音喊道:“岑姑娘!”
回头细看,原来是张靖云和灵虚子走了进来。
三个人都很高兴,互相施礼毕,一同往二楼雅间坐下,堂倌捧上热茶热点心,边吃边聊。
翠怜不肯挨着媚娘坐下,媚娘只好叫她在身后的小桌子坐了,另给她上壶热茶,一屉点心,让她自由自在地吃着。
张靖云笑着说:“你都不出来的吗?十多日不见,连徐俊英也没见着,真是奇怪了。”
媚娘说:“我是被关在府里,理不完的家务事!徐俊英,他不是天天出门么?没和你们相遇过吗?”
灵虚子看了张靖云一眼:“我们回归云山庄住了些日子,偶尔才来一次,徐俊英天天上朝,自然没机会见着。”
张靖云垂下眼眸,媚娘拿起茶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笑道:“看见你们两个,我是又高兴,又害怕,怕万一那个人也跟在后边来就坏了!”
灵虚子笑了笑:“近几日他不在京城,太后拉着往普宁寺诵经还愿去了。”
媚娘差点被茶水呛到:“他?诵经还愿?别把菩萨们吓坏了!”
张靖云真的被呛着了,灵虚子笑不可抑:“你、你还真了解那个人的性情!”
媚娘笑了一声:“不敢这么说。我至今不懂他为何好好儿的要寻死?他那样的人,能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唉!一言难尽,伤心事人人有,只各不相同而已!”
灵虚子看了看翠怜,媚娘朝他点点头,笑着指住他:“灵虚子,你有伤心事吗?你没有!”
她又看看张靖云,张靖云微笑着,媚娘说:“他可能有!”
灵虚子不服气:“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猜的,你就没有!”
灵虚子笑了:“好吧,算你猜对了,未到伤心时。”
“哎!”媚娘给他们添上茶水,笑道:“说错话了吧?快改了!这辈子,你就不该有伤心事!”
灵虚子笑着叹道:“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如何会没有?顺其自然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