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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我是猪呀!”阮黎接过苹果,扁了扁嘴巴,“李亦琛平日,是不是这样对你的。”说完,故意拿着苹果在她面前晃了晃,故意刺激她道。
“你吃不吃,不吃我吃。”纪敏没好气的去抢她手里的苹果,“他这几天快忙疯了,人影都看不到,哪里还管我死活。”语气里透着严重的不满,齐昊天也真是,看完春风百货楼里的监控录像一个人发疯还不算,非要拖着李亦琛一起,害她现在整天一个人,孤单的要命没人陪,再这样下去,真TM想红杏出墙了。
“他有什么好忙的?”阮黎顺口问了句,领导不就是吩咐别人做事,哪需要啥事都亲力亲为的,齐昊天貌似就是这种人,没事就喜欢指挥别人做事,好像他说别人去做,是多么理所当然的事情,还是李亦琛好一些,亲力亲为,愿意与人同甘共苦,肯定会更有作为。
“忙着收拾赵家。”纪敏还心里闷闷的埋怨着齐昊天,一个没留神,话就顺着出来了,说完她就恨少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事虽然在外面已经是再公开不过的事实,盛宇中天打压赵氏,可是,在这个病房里,这事可没透过来。齐昊天还警告过她,不能让阮黎知道,现在她一不小心漏了嘴,齐昊天要是知道了,绝对变着法子收拾她。完了完了……纪敏心底止不住的衰号。
“噢。”阮黎不以为意的点点头,咯嘣一声咬了口苹果,又用力的嚼了几口。
纪敏瞧着她发恨的模样,摸了摸心头,好奇的问,“你当那苹果是谁呢?下口这么狠。”
“赵子念的脑袋。”阮黎想了想,如实相告。她被疯狗追着咬,这是个不争的事实。现在弄成这样,说她不恨赵子念,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嗯,这才是我认识的阮黎。”纪敏满意的点点头,“很符合我对我未来嫂子的期望。”说完又坏坏的笑了起来。
阮黎看着她翻了翻白眼,不理搭理她的话,捏着苹果喂向嘴边,又狠狠咬了下去。
“阮菲的眼睛怎么样了?”齐昊天放下手里的笔,活动了下略带僵硬的脖子。
“还好,癌细胞还没有扩散,不用化疗,用药就行。”楚绍翔手指飞速的敲打着键盘,眼睛紧盯着笔记本显示屏,头也没抬的回道。
“那是最好了。”齐昊天微微的舒了口气,这总归是个好消息,阮菲没有什么事情,阮黎那边也好应付了,“你打算怎么哄阮菲吃药?你要知道,那药吃起来反应也不小,我怕她会抗拒。”
“我自有打算。”楚绍翔给了他一记安心的眼神。
“先是跟熟悉的药厂订制了一批药瓶,然后贴上别的药名,这就是他的打算。”李亦琛毫不留情的将他不愿告人的小秘密揭了开去,顺带不屑的继续刺激某人,“边病人都骗,真好意思。”
楚绍翔被揭了底,心情自然不爽,恶狠狠的抬头盯住李亦琛那张似笑非笑刺眼不已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别高兴的太早,纪敏可不是省油的灯,你的日子不一定会比我好过。”
“多谢提醒呀!我的日子好不好过,轮不到你操心,就算不好过,也是我心甘情愿的事情,关你P事。”李亦琛将自至贱则无敌的精神发挥到极至了,说完还对着楚绍翔大笑三声,怎么说姜还是老的辣,楚绍翔怎么着也小他们些,还是不够沉得住气呀!
“行了,情况怎么样?”齐昊天揉了揉眉心,他们的争吵太过无聊,他实在听不下去了。那天去了病房,阮黎刚醒,似乎不愿意见他,怕她不好受,虽然他担心的命却不得不先离开,刚出病房,方寅就电话告知他监控录相拿到了。然后他便马不停蹄的赶回住处,认真查看录相,果不其然,发现了赵子念的身影。他就知道摔跤的事情不那么简单,赵子念这个疯子,像个疯狗一样到底咬人,疯狗没有主人,不会对被咬的人负责,可是常常落了个被打死的下场。她赵子念却不同,不但有个出处,而且,她做的坏事比疯狗咬人还要坏上几千几万倍,不是她一个人死就能抹平的。他齐昊天,要让赵子念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楚绍翔敲着键盘,缓缓回答,“赵氏的散股已经收购的差不多了,当初赵氏股票发行价是九块七块,目前行市上的价钱是十九块六,我们收购的价钱是四十六块七,比行市上的价格整整高了快三倍,效果你自己想一想。”
“没有让人察觉谁是幕后主使吧?”齐昊天食指一下一下有节奏的敲击着办公桌,咚咚咚的轻响声似乎在提示着其他人,他在思考问题。
“不会,用的是香港那边的信息,跟国内完全不挂购,赵氏虽然厉害,可它不是国企之类的政府性或者机要产业,所以,不会被盯的那么紧。”李亦琛确信的回答。
“那就好。算着之前从几个重要股东买来的股份,再加上散股手里的股份,现在手里大概有百分之四十的赵氏股份,除了赵家这个大股东,我们比较算得上第二大股东了。”齐昊天满意的点点头,“价格再抬高一点,看赵家愿不愿抛出一部分股票,若是不愿意,看看,价格略调一点,再看看他们愿不愿意收回去。”
“好。”李亦琛点点头,齐昊天的狠处,就是绝不会一刀解决敌人,他喜欢一点一点折磨敌人,引导着敌人朝不归路方向前进,最终眼睁睁看着敌人消亡。赵家不管选择哪条路,最终的结果都只有一样,一点一点被捧到最高的顶端,然后会被毫不留情的突然摔到底部,顶端和底部这至命的悬殊,会让它永无翻身之日。如果赵子念可以预知伤害阮黎的后果会是如此,不知道她会不会收回那只推阮黎的胳膊。不过,他一点也不觉得齐昊天狠,若是有人这样对他的纪敏,他应该也会这样做。作为男人,保护妻儿是最基本的天性,若是连妻儿都保护不了,还有什么资格当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