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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补课了?”
程骁南笑得挺乖,小酒窝露出来:“我是学霸,自学都能考清华,补课不重要。”
那天在程骁南的撺掇下,虞浅半推半就地跟着他一起去了趟游乐场。
帝都市不但有早晚高峰,周末也交通拥堵,他们在三环高速上堵了将近一个小时。
软顶敞篷车就是这点不好,遇上暴晒或者阴雨,虞浅这种从小浸在时尚圈子里的人,是绝对不会把顶棚合上的。
因为丑,太丑了。
她觉得软顶敞篷合上以后,这车在她眼里,模样等同于老北京布鞋。
本来心情不好,顶着太阳在高速上晒了一会儿,虞浅表情越来越淡,身旁的程骁南忽然从书包里摸出一顶黑色鸭舌帽,扣在她头上。
虞浅两只手都握在方向盘上,余光瞥他一眼,想说,你自己戴吧。
但视线被另一件事务吸引过去——
书包里掉出一小张纸吗?
本来虞浅以为是个废纸团、草稿纸什么的,偏头仔细看时,居然是印着淡粉色草莓图案的信封。
她的眉毛轻轻扬了一下,程骁南倒是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只是故作苦恼地玩笑说:“啧,我这该死的魅力。”
程骁南拆开鼓鼓囊囊的信封,摸出一条桃子味的糖,撕开一块递给虞浅:“给。”
虞浅没客气,接过来含在嘴里。
然后看见程骁南把那封情书草草看一遍,单手翻到背面,另一只手在书包里摸了挺半天,才摸出一只笔。
摸到笔的一瞬间,他自己似乎都有些诧异,眉毛高挑一瞬。
那天程骁南在车上认真给情书写了回信——
感谢喜欢,不过抱歉,已有喜欢的人。
其实虞浅很意外。
怎么说呢,程骁南这人,看起来不正经时候居多。
连认识他都是因为他逃课从校园里翻。墙出来,撞见了正好在校园后墙外停车的她。
她以为他会拎着那封情书炫耀,或者装作不屑一顾嘲讽几句。
但他都没有。
他只是把那个女孩的心事铺在书包上,真诚地道了个谢,又真诚地拒绝。
几笔字倒是还行,大开大合的,但也不显潦草。
他写完,忽然转头,凑近到虞浅面前。
虞浅下意识向后仰开,含着糖用眼神询问: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