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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晚眉头轻拧,忧虑地坐到榻上,“这么久了。”
赵知行轻声打断她的思绪,“各地已经有所动作,别担心。”
江晚点头应下,有些可惜地说道,“若北地水利修成就好了。”
赵知行轻笑,“十年前父皇也不一定顾得上修,如今无内忧无外患,已是最好的时机。”
江晚一想也是,轻叹一声不再多想。
又见他翻看到最后一页,主动上前去帮他研墨。
赵知行唇角隐晦轻扬,放下手中的信开始书写。
只是字迹龙飞凤舞,看得江晚不由头疼,小声嘟囔,“你倒是写好看些,这般去信叶统领能看明白吗?”
赵知行手下不停,漫不经心地轻笑着说道,“叶白能看懂。”
不多时就写满一页,换了张纸继续写。
突然想到什么,唇角扬的更高,“父皇私下的那手字才叫难看,还专门写给曹大将军看,可惜这么多年也没看明白,也就曹大将军脾性好,又君臣有别,不过我估摸着,私下指不定如何腹诽呢。”
江晚看他又在败坏元景帝的名声,握着团扇在他头顶轻拍,“我看是你在腹诽,自己写的难看还攀扯父皇,父皇的字迹我又不是没看过。”
赵知行被她拍的一愣,旋即轻笑着说道,“都说了是给曹大将军看的,若非有次急召我入宫,我也不知父皇的字能那般难看。”
看江晚满脸不信,轻咳一声不再多说,“日后有机会给你看看,父皇的字比我的难看多了。”
不多时就封好信封,喊来王全吩咐他给叶白送去,收拾了书桌正要搂着江晚回榻上小憩,就见王全拿着信走了进来。
“王爷。”
赵知行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信,疑惑问道,“怎么还没发出去?”
王全笑眯眯地把信递了过来,“这是皇上给您的,您写给叶统领的已经发出去了。”
赵知行好奇地拆开信件,还没来得及看,就听王全又接着说道,“皇上派了几个稳婆来,如今在外头侯着呢。”
他神情微愣,这才想到自己忘了什么,侧目一看,江晚也面露恍然,轻咳一声吩咐王全带人进来见见。
自己则噙着笑看起信件,这次的信不算长,却洋洋洒洒写满了元景帝的自夸。
大约就是你二人到底年轻,只会要太医,不会要稳婆,还是自己有先见之明,提前给他们送来几个。
没怎么明说,字里行间却满是嘚瑟。
赵知行笑着收起,就见王全已经带人进来。
为首的是个面容和善的中年妇人,看她行礼的动作,想来是宫中老人,仔细一问,才知瑞王、靖王家中的几个孩子都是她带人接生的。
江晚轻笑着颔首,“届时就多仰仗容嬷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