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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咬着后槽牙,气到皱起了鼻子,“这么狠!那你干脆打死我吧。”
“敢躲!想死可没那么容易,你这辈子都得给俺家当牛做马!”
“凭什么!我特么草**!”
王春花不是那种甘愿站着被人骂的性格,没等男人吼完,已经上前踩住他的脚踝,另一边手肘抵住他的腹部,啪啪甩了几个耳光。
阚霖被打得眼冒金星,脚踝被碾得生疼,奈何无法反击,只能躺着挨揍。
阚霖是家里独生子,虽说父母不是富翁,但跟身边同龄人比可以算是有钱了。所以他几乎是被捧在糖罐子里长大的。
小学到大学还算乖巧,从不打架逃学。和大多数人一样,可以说是规规矩矩,安安稳稳。
由于父母的关照,他暂时还没经历过社会毒打,估计唯一的苦头就是大学毕业后屡屡找不到工作了。
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且毫无还手之力还是第一次。顿时心头苦涩,屈辱无比。他只觉得好疼,好想哭啊。
王春花气得头都冒烟,扇累了停下来歇两秒,意犹未尽地看着男人被扇肿的脸颊,猖狂地哈哈笑起来。
只能说刚才那几巴掌是开胃菜,接下来就是主菜了。
王春花先是找了块抹布把阚霖的嘴堵住,又在他头顶上套了个尿素袋子,而后关上了木头门,乱棍揍了阚霖一顿。打了几十棍还不解气,又出门拿了把扫帚,用竹枝丫扎的那头往阚霖身上戳去,直到听到他痛苦地求饶才终于扔了扫帚。
“早求饶不是好了,非要找打。”扔开扫帚再看去,阚霖除了被罩住的头部,浑身上下布满了血点子。
王春花满意了解气了,大发慈悲伸手拿开了阚霖头上的尿素袋。得意洋洋道:“今天给你吃了辣的,再不听话,换了俺爹来,可就是苦的了。”
阚霖先前忍耐过度,脸已经涨红,鬓角额头全是汗。此刻身体的疼痛感和头部的眩晕感暴风似的袭来,他几欲翻眼晕过去,却生生忍住了,他害怕闭上眼,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疼痛使他本能蜷缩着身子。眼睛干涩疼痛,却忽然有眼泪夺眶而出,顺着鼻梁滑落到脏兮兮的地上。
王春花边拧开院子里的水龙头洗手,边咒骂着屋里不听话的男人,忽然眼睛一亮,扯着自己粗犷的嗓音喊:“爹!搞定了,就是不听我的话,我刚刚打了他一顿。”
王老五吸着竹制烟枪,粗布厚衣和黑色布裤老旧灰脏。他听完女儿的话,表情凶悍且十分不屑,边从泥巴小道朝屋里走来,边远远朝屋里喊:“哼,算什么东西,小畜。生。不听话,老子打死你!”
门再次被踹开,阚霖连抬头看的力气也没了,虚弱地蜷缩在地上,用眼睛斜瞄门口。
王老五却误以为对方在瞪他,没等看清楚毛小子的模样,就朝那人腹部狠踹了一脚,阚霖霎时从嘴里吐出一口血。他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快碎了,心中愈发绝望。
王春花来不及甩干手上水珠,跑过去按住他爹,又被他爹一肘子撞开。王春花委委屈屈道:“爹,别把他打死了,这个我还。。。。。。挺瞧得上的。”
王老五斜睨自己女儿一眼,皱眉吸了口烟,没理。朝地上男人哼道:“再倔,老子就让你和村头老薛家媳妇一样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