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纯?”
他的声音像蚊咛。
厉纯立马凑了过来,“你没事吧?”
余岁:“……”
我都躺在这里了,你说我有没有事?
显然厉纯只是问问,“你睡了三天!”
三天。
好长时间。
余岁想起来什么,“陆西程呢?”
厉纯面色一沉:“不知道。”
余岁就打算掀被子下床,“我要去找陆……这是什么?”
他的左手臂被套了个东西,硬邦邦的。
“你手骨折了,打了石膏,别乱动啊。”
“嘶,真痛!陆西程呢?”
厉纯看了他一眼,“你就知道陆西程是吧?他好着呢,就是没醒。”
“那我去找他。”
余岁又要掀被子下床。
穿着病号服的他显得很瘦弱,唇上没什么血色,雪白的脸蛋显得脆弱不堪,长长的睫毛垂下,格外惹人怜爱。
这病号服,委实有点大了。
厉纯心想。
“陆西程没事就好,我不动了,你按到我的胳膊了。”余岁皱眉说道。
“啊,不好意思。”
厉纯赶紧松开。
两人面面相觑,余岁忍着痛躺下,拉过旁边的白被子挡住侧脸,闷闷道:“我没事了。”
*
医院走廊。
秃顶的刘医生正要去查房,刚绕过拐角,被一个病人撞了一下,一大瓶碘伏泼到了白大褂上,留下一片褐色。
刘医生:“……”
这真是……
那病人连忙道歉,满脸的朴实。
刘医生摆摆手,“没事。”
回到办公室,刚要换衣服,发现备用的白大褂没有了。
这发愁呢,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一道清俊的身影进了办公室。
刘医生一抬眸,发现是裴颂,微笑道:“裴医生,今天值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