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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时急忙说:“阿玛我也去吧。我长大了,不能总让姐姐护着,该我护着额娘、姐姐们了。”
说的四四不由心安,点头,“罢了,你随我一同前去。”
大格格急忙让路,带着两个妹妹进屋去瞧新弟弟,顺便劝慰八姐,请她安心。说阿玛回来了,定然能把弘旺平安找来的。
八姐刚刚生产完,正是虚弱时候,听了这话,纵然心中着急,为了儿女们,也只得强自忍耐,等候消息。
这边四四带着弘时出了门,没走几步,就是八贝勒府。
原本,八贝勒府与四贝勒府规格相同。只因四贝勒去年晋位雍亲王,四贝勒府得以扩建,故而,比八贝勒府略微大些。基本格局还是相似。父子二人带着随从出了雍亲王府正门,到八贝勒府大门外,不过一箭之地。府门外车马不多,行人也不算多,有几个卖冰糖葫芦、雪梨汤的,站在街角哄孩子们买。四四看定,瞅瞅角门出站着几个人说话,懒得搭理,径直走到正门偏西侧站定。叫高无庸上前敲门。
不一会儿,大门开了一条缝,出来一个小厮,不过总角年纪。看看高无庸,不认识,再看雍亲王,面生。低头一瞅弘时,“哟,这不是隔壁雍亲王家三阿哥吗?奴才给您请安了。可有日子没见了您喂,您怎么来了?”
弘时皱眉,指指四四,“爷陪阿玛来找八叔,八叔在家吗?”
小厮听了这话,赶紧给四四请安,口称“雍亲王吉祥。”笑呵呵回答,“我们家爷在家。真是巧了。今日从天而降一个金童。我们家爷刚还说,这是得子喜兆呢。”
四四、弘时对视一眼,“金童?”弘时急忙问,“那孩子多大,穿什么衣服?戴什么首饰?”
小厮给问懵了,讪笑回答:“奴才一个看门儿,哪里知道。王爷、三阿哥您二位稍等,奴才这就给您通报。一会儿您见着我们家爷,一问便知。”
说着,转身进去,扑地关了门。四四站在门外,抬头看八贝勒府匾额,心中不知所想。
不一会儿,中门开了半扇,八贝勒从门里走出来,站在门槛前,对着四四拱手,“四哥,您从江南回来了?哟,这风尘仆仆的。快快快,进家门歇歇。”
随即伸手摸摸弘时脑袋,“弘时也来了。可有两年没见。又长高了。要不是跟你阿玛站一块儿,八叔都不认得你了。”
弘时见这个八叔还是原来那个八叔,心里略微有些怪异,暗道:家里那个八额娘——又该如何解释。
嘴上只得恭敬请安,问道:“八叔,我弟弟弘旺不见了。我想请您帮忙找找。”
八贝勒一听,皱眉,“弘旺不见了?哟,什么时候的事?穿了什么衣服,戴的什么首饰,在哪儿不见的?赶紧上步军统领衙门报案去呀。”
四四摆手,随八贝勒进门,问道:“八弟呀,刚才听你家门上小厮说,你家从天而降一个金童,怕就是我家弘旺吧。领我去看看吧。”
八贝勒一听,噗嗤笑了,伸手请一下,对四四说道,“既然如此四哥您请。”
说着挽了弘时的手,一路往里走,一路说,“弘旺这两年我是没怎么见过。不过,这孩子应该不是。我说了四哥别生气,今日这孩子,确实不大像您家里人。”瞥眼瞧见老四好似不高兴,急忙笑说,“若是那就更好。四哥您也不用急了。”
说着,进了正院。
侧福晋赫舍里氏正抱着八贝勒家大格格,领着一帮侍妾们,围着屋里八仙桌凑趣。
八仙桌上,坐着一个小娃娃。约莫两三岁模样,头上戴着瓜皮小帽,帽顶坠着玛瑙,脖子上戴着项圈百岁锁,一身红色百福夹袄、夹裤,罩着掐金边儿老虎坎肩儿。小脸白白净净,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透着那股子激灵。
走到门外,四四暂且站住,候着一帮侧福晋、侍妾们回避了,这才领着弘时,随八贝勒进屋。
八贝勒进来,对着桌上两个娃娃拍手,大格格急忙叫一声:“阿玛。”
另外一个娃娃就跟着叫,“阿玛、阿玛。”
四四登时瞪了眼。虽说一年多没怎么见,儿子就是儿子,怎么会认错。这娃娃眉毛眼睛都随那拉妹妹,不是自家弘旺又是何人?对着他沉脸就问:“叫谁阿玛呢?谁是你阿玛?”
大格格自生下来,八贝勒府就是唯我独尊,虽说庶出,从八爷到扫地丫鬟,哪个不把她当心肝宝贝。看四大爷黑了脸,浑然不怕,只当戏台上包公,以为问自己,赶紧指了指八贝勒,嘴里道:“我阿玛,我阿玛。”说着,伸着胳膊就要抱抱。
八贝勒呵呵笑了,走上前来,抱起大格格,问桌上娃娃,“你叫什么名字呀?”
那孩子就答:“旺旺。”
八贝勒扭头冲四四一笑,小声说:“我刚开始以为是他家养了条狗呢。”接着扭头又问,“你阿玛是谁呀,旺旺?”
弘旺迟疑一会儿,瞧弘时抿嘴低头笑,指指四四,犹豫半天,还是指向八贝勒。
八贝勒呵呵乐了,对着四四说道:“四哥,儿子可不能乱认。是要上玉牒的,认错了就是欺君之罪。”
四四冷着脸,瞪弘时一眼。弘时只好上前解围,问弘旺:“乖,告诉三哥,你额娘是谁呀?”
弘旺这回没怎么犹豫,伸手就指着八贝勒,嘴里还叫:“额娘额娘抱抱!”
这一回,轮到四爷开心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皇家剧院小剧场:弘旺:阿玛四爷:唉八姐:唉八贝勒:唉弘旺:呜呜,三个阿玛,好为难哦弘时:我呸,嫌多分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