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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很年青的两个人,象学生的样子,眉目间爱意浓浓,彼此眼里只看到对象,所以才会对她的举动毫无反应。这就是识于微时,一切皆美好的年纪。
苏思琪默默的往旁边移开两步,情愿自已站得不舒服,也不愿意去打搅那对热恋的男女。
出了地铁,她就给沈孟青打电话,但是手机关机,她又给沈孟青的公司打,并不抱什么希望,因为已经下班了,可是却通了。是公司前台,告诉她沈孟青回北安去了。
沈孟青的家在北安,那是全国的政治文化中心,号称天子脚下。象他这样的贵人当然得出身在皇城根下才象话。大概是离家里太近不好放肆,所以才常年呆在S市。
前不久才知道原来他的父亲是沈铭儒。沈铭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她在电视上见过,看上去慈眉善目,谦和有礼,并不象沈孟青这样冷峻阴沉,但苏思琪不是刚出来混世界的小雏鸡,知道越是这种看起来和善的人越是厉害。
她到公共停车场取了车,看时间还早,准备去超市买点菜自已回家做饭。手机却响了,是陆天臣打来的,他的心情看来还不错,在电话里跟她开玩笑:“苏小姐,下班了没有?我去接你呀。”
苏思琪淡淡的:“我今天有点事提前下班了。”
大概是听出她精神不济,陆天臣有些意外,问:“怎么啦?不舒服吗?好象无精打采的样子。”
“没有,在医院里看一个朋友。”
陆天臣“哦”了一声,“这样啊,那晚上还能一起吃饭吗?”
苏思琪迟疑了一下,觉得他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迟早要面对,长痛不如短痛,她于是说:“好,你定地方,我到时侯过去。”
陆天臣便说了他们常去的一家餐馆,又扯了几句闲谈,两人在电话里很有礼貌的道别。
苏思琪开车回了家,冲了澡,换了衣服,重新化了妆,把头发梳了个马尾垂在后头,依旧是牛仔裤加麻料衬衣,换了一双球鞋,镜子前一照,青春靓丽得象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哪怕是要去赴鸿门宴也没有一点问题。
她故意姗姗来迟,陆天臣看到她出现在门口,立刻扬起手臂,苏思琪瞟了一眼,还好只有陆天臣一个人,她喜欢未雨绸缪,所以任何情况都会考虑到,也想过或许陆天臣会带着安夏诗一起来跟她摊牌。
陆天臣上下打量她,由衷的赞美:“思琪,你今天真漂亮。”
“是吗?”苏思琪笑着反问:“我有哪天不漂亮吗?”
“哪天都漂亮,只是今天特别漂亮。”陆天臣象变戏法似的从桌子底下拿出一捧玫瑰:“送给你的。”
“谢谢,”苏思琪接过来,低头闻了一下,轻轻放在旁边的椅子上。问陆天臣:“点菜了吗?”
“点了,都是你爱吃的。”陆天臣笑咪咪的看着她:“这段时间忙,没去找你,没生我气吧?”
“我也很忙,”苏思琪说:“明天又要出差,晚上回去还得收拾行李呢。”
陆天臣没作声,只是看着她,半响才说:“思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苏思琪很诧异,这句话应该她问陆天臣才对,怎么把她的台词抢了?
第35章真的,回不去了?
苏思琪说:“不是你有话要对我说,才叫我出来吃饭的吗?”
“我叫你出来,是因为我想见你,”陆天臣很认真的看着她:“思琪,你倒底怎么啦?是不是我有哪里没做好,你生气了?我这人在感情上有些愚顿,你不说,我不会知道的。”
苏思琪看他说得那样诚恳,倒不象是装的,她不喜欢兜圈子,于是开门见山:“你和安夏诗怎么回事?”
陆天臣微微色变,虽然瞬间恢复如常,但是没有逃过苏思琪的火眼金睛。
他沉默着,直到上菜都没有说话,苏思琪于是决定这就是她和陆天臣的分手饭。正拿着筷子夹菜吃,就听男人低缓的声音说:“还记得我跟你说之前有过一个女朋友吗?念书的时侯谈的。就是安夏诗。”
苏思琪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收回来,可是筷子上的那块肉却掉在桌子上。
她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想到会这是这样?
旧情复燃?旧情难却?还是藕断丝连?是不是应该退出来成全他们?识于微时的爱情,大都刻骨铭心,她拿什么跟安夏诗斗?不如选择成全,他们幸福,她亦解脱。
她默默的往嘴里扒了一口白饭,边咀嚼边说:“我明白了。”
“你不明白,我和她,早就结束了,”陆天臣面色显得有些沉重,他向苏思琪讲诉了他和安夏诗的故事。
陆天臣比安夏诗高两届,象所有的校园恋情一样,热恋时的他们非常相爱,虽然校园恋情真正能成的不多,但陆天臣以为自已肯定会和安夏诗结婚。他先毕业,然后去了别的城市打拼,那时侯非常辛苦,挣钱也不多,每一分都要抠着用,每个周末他都会回学校看安夏诗,每次见面都给她买礼物。可是后来他工作渐渐忙起来,回来得就少了,安夏诗人漂亮,学校里不乏有人追求,他从学弟那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于是质问安夏诗,俩人大吵一架,最终分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