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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样都尝了味道,样样皆美味,苏思琪再没顾虑,敞开了肚皮大快朵颐,陆天臣对这些东西本来兴趣一般,看女人吃得津津有味,让他胃口大开,陪着吃了好些。
船家看到,笑着对苏思琪说:“我在江上撑船这么多年,头一次看到象你这样会吃的年青小姐。”
“是吗?”苏思琪快活的笑:“让你开了眼界吧?”
“眼界是开了,”船家说:“就你这么吃法,谁敢娶你哟!”说着眼睛还瞟着陆天臣。
苏思琪笑得弯了腰,这船家看着一副老实样子,一开口都是金句,搞笑得很。
陆天臣递了水给她:“别笑了,小心叉气,喝口水消停会,人家也没说错,你这样吃法,金山银山都吃得完!”
“哎!陆天臣,咱俩还没谈到那份上呢,就敢嫌弃我?”
“不敢不敢,”陆天臣笑着说:“也就我这样还凑合,要嫁给一平民百姓,你真会把人吃穷去。”
“什么逻辑?”苏思琪瞟了他一眼:“合着我还只能往富人堆里挑?”
陆天臣想起一件事来,没说话先笑出了声,“思琪,还记得上次喝醉了,你跟沈孟青吵架说的话吗?”
关于那一次,苏思琪的记忆就停留在勒贵人脖子的事上,其它的都成了浮云。
她问:“我说什么啦?”
“你说赶明找个比他更有钱的,让他等着,你欺负死他!”
苏思琪眨巴着眼睛,一脸的吃惊:“老天!我还说过这种大言不惭的话?那沈孟青说什么了?”
“他说,好,他等着你来欺负死他!”陆天臣边笑边摇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俩有多大的仇呢?”
苏思琪用小勺舀着杏露莲子羹慢慢的吃,过了一会才说:“我跟他没仇,相反,他于我有恩,这几年要不是他,好些业务都谈不成,不然,我哪能象现在这么光鲜靓丽的?”
“原来你每次都打着沈孟青的幌子打业务?”陆天臣突然想起来:“合着我那次也是,这招你都用烂了吧?S市不认得沈孟青的可不多,就算不认得也听过他的大名。你有他这张王牌在手,业绩不好都难。”
“什么呀,”苏思琪不满的说:“我是靠实力说话的好吧,实在搞不定,就象陆总您那样的硬骨头才想着借贵人脸面用一用,要人人都用那招,沈孟青还不报警把我抓起来,说我打着他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
陆天臣笑了笑,点了根烟,抬头看天,弯月如钩,静静的挂在半空,被底下这些灯火衬着,反而不觉得很明亮,星子也淡得似无,起风了,凉嗖嗖的往人怀里钻。
陆天臣说:“差不多就走吧,江上风寒,你穿这么点,小心着凉。”
苏思琪也觉得有些凉,又因为第二天要赶早班飞机,不敢逗留得太晚,便说好,收拾了一下,就让船家送他们上岸。
回到酒店,因为本楼层客满,陆天臣便住到楼上去。把苏思琪送到房间道晚安,象往常一样在她额上轻吻了一下。
苏思琪看着男人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长廊里,有些怅然若失,大家都是成年人,如果他真想那什么,她不会不同意的。
关上门,到浴室里冲了澡出来,苏思琪躺在床上还在想:陆天臣真是个君子!
回到S市,一切照旧,生活紧张而忙碌。但是苏思琪没有忘记沈孟青的那个电话。说好回来就找他的,对贵人不能食言。
于是在某个下午,她借着外勤的机会跑到沈孟青公司去了。
前台小姐海伦认得她,笑模笑样的打招呼,“苏小姐,你好,来找沈总的吧?”
苏思琪跟谁都喜欢聊几句:“我来看你不行啊?改发型了?我记得你以前是卷发来着。”
“苏小姐,卷发那是去年的事了,我这头发一开春就剪了,都长乱了,准备下星期再修修去。”
“那你得选个好的美发店,”苏思琪说:“青园路上那家创世纪不错,我同事一直在那里剪,你去试试,回头客忒多!”
“行,下星期我去试试,好的话就办张卡。”
话聊到这里,苏思琪才入正题:“沈总在吗?”
“在,倒是在?”海伦意味深长的笑:“要不我先打个电话替你问问?”
苏思琪听这口气就猜,“里边有人啊?”
海伦压低了声音:“新欢来了!”
苏思琪今天来就是想说赵小菁的事,一听里面有新欢,笑容就敛了,冷哼一声:“旧人要死要活差点没命,新人这么快就冒头了。”气归气,倒也不敢造次,压低了声音问:“是林妙儿?”
海伦点点头:“真人比电视里好看。”
再好看那不也是两个眼睛一张嘴,谁没有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