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鹤天环顾四野,目光立时被远处红轿吸引,他右手勾指,长剑破白衣怪人身体而出,甫一落回手中,猛地挥砍,偌大剑气急朝红轿劈斩迎上。
旁侧,黑衣轿夫想也不想,迎着那道剑气便冲了上去,一声炸响传来,那轿夫立被剑气斩成数块,却见空中,并不有一滴鲜血溅出。
彭鹤天见状大喜,心想:那轿夫拼死护佑红轿,其中必有关窍,自己只需擒住轿中之人,便能破解这黑白无常之法!
甫一定念,右手举剑,欲再起攻势,却见林中,白衣怪人再也按捺不住,握起哭丧棒疾向彭鹤天这处奔来,那黑衣怪人也有愕然,撇下一旁齐鲁青,也忙向彭鹤天这处夹击而至。
彭鹤天嗤之以鼻,眼下既知对方弱点,面色不免也恢复了神采,他欲抵瑕蹈隙,可黑白二怪身法太也犀利,一时间并不能得售。
但见三人于林中闪转腾挪,顷刻间,又缠斗在了一起,彭鹤天对上一人而游刃有余,可黑白二怪齐来,瞬间便落了下风,再加他右肋受伤,斗过五十余招,已有不敌迹象。
彭鹤天双眼如炬,心有不甘,他忽然一声爆呵,右手捏诀,长剑嗤地脱手而飞,再一声响,砉然一分成二,各自于空中呼呼高旋。
原来,他之佩剑乃是一把子母剑,此刻,不仅控御双剑威力大增,更能突起难而出其不意。
彭鹤天双手拆分,各御一剑,向着远处大声喊道:“齐师弟,这邪术关窍在红轿之中,我来牵制黑白二怪,你擒拿轿中那人,如此黑白无常之术便可不攻自破!”
远处,齐鲁青正自慌神,听闻彭鹤天这话,心中不免一振,想道:原来这黑白无常不是厉鬼,乃是轿中有人操纵!
想到这处,惧意更退去几分,他手握长剑,朝起那红轿便逼了上去。
四下轿夫见状,身形一闪,齐向齐鲁青这处围攻而来,齐鲁青虽知是邪术使然,可见诸人面无生机,心中仍阵阵胆寒。
他双眼一闭,不再顾忌许多,手抡长剑,犹如切瓜剁菜一般,睁眼来看,不禁吓得腿脚软。
只见眼前,那几名轿夫并不躲闪,此刻胳膊、大腿、头颅尽被他斩落得七七八八,散落地面各处。
齐鲁青逾过碎尸,长剑一挺,已朝红轿刺了进去,待至一米远处,轿内嗤地喷出一股白烟,其力充沛,正中齐鲁青胸口,他始料未及,双眼一黑,已倒纵三四米远。
齐鲁青静脉错乱,瘫软在地,一时间不能起身,彭鹤天见状,不禁怨怼道:“没用的东西!”
彭鹤天双手御剑,分指两端,空中,一长一短两把利刃于月光下闪闪夺目,他双手下捺,双剑疾向黑白二怪头顶齐刷刷刺下。
黑白二怪绰棒在手,一记反抽,直将双剑震飞丈远,彭鹤天双手一勾,双剑立倒飞而回,剑尖一挺,再向黑白二怪俯刺下去。
黑白二怪持棒回击,林中瞬间叮当不断,铁器交鸣,更有花火乱溅,劲风四起。
彭鹤天手御双剑,向黑白二怪连起难,黑白二怪左一个倾身,右一个绕避,直与他越战越酣。
斗罢五十回合,彭鹤天气力渐有不支,身体也直冒虚汗,可那黑白二怪依然身影鬼魅,不见力逮,彭鹤天看在眼中,心境何其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