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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只是第一次治疗,你还得喝几次药,我会随着你的情况不断改变药方,直到蛊虫离开你当身体,这断情蛊才算全解。”
“那还要……”费如白实难启口。
“没错。”段青云就这样冷冷回他两个字。
“有没有别的方法?”费如白试探的问。
冷得像冰一样,却又那般放纵自己的情欲,实在令他看不透这个人到底是个怎样的人。而那样亲昵的事情……他实在无法坦然的跟一个陌生人一再发生。
“第一碗汤药会令你身体里的蛊虫蠢蠢欲动,这时候行鱼水之欢,会令它兴奋到最顶点,之后便会暂时陷入睡眠,此时再服下药丸,便不会引起蛊虫抵抗攻击,等到药性在你体内累积到一定程度,它就会无法再在你身体里存活,只得主动离开,蛊虫离开之际,便是你解毒之时。”段青云淡淡的解释,“若不交换让蛊虫沉睡,用什么药都没用,甚至会让你受创更重。”
费如白听着皱起了眉,这个人虽然说得头头是道,他的身体状况也确实比初醒时好一些,但他从未听说过这般诡异的蛊毒和解救之法……这究竟能不能信?
一旦起了疑心,怀疑就如滚雪球般越滚愈大,费如白忍不住问:“你究竟是什么人,可以解这般奇毒?”费如白到底是剑光城少城主,见识不算少,他虽然这么问,心中却已经有了答案。
段青云冷冷看着他,忽而一笑,“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你真是鬼医门的人?”费如白诧异道。
“没错。”段青云冷哼一声,“算你命大遇到我,不然你现在已经被蛊虫咬得死透了。”
费如白并未道谢,只是沉着脸细看段青云的身形面容。
越是看着那张俊美的脸容,费如白越是觉得有些古怪,等确定之前那种不自然的感受不是自己的错觉,一股寒意从心底冒起。
而他在猜测段青云是不是鬼医门人时,也怀疑他是不是就是那个对他下手的黑衣人,毕竟段青云出现的时机太巧。
段青云忽然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费如白被打得一惊,“你……”
段青云冷笑道:“费如白,我好心救你,你现在却在怀疑是我布置了这一切要陷害你?”
看出对方是真的恼怒,费如白的怀疑反倒减轻了一些,想想也说不通,若是此人害他,他又何必救人,还如此牺牲……这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呀,而且对自己施蛊,把自己打下山崖的那个黑衣人比这人魁梧许多。
一时间费如白不由心声歉疚,面颊生晕道:“对不起,是我想错了。”顿了顿,他有礼的问:“兄台,请问尊姓大名,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而我还不知道你如何称呼。”
“段青云。”段青云看着他,幽黑的眼瞳里有着费如白不懂的神色,他只觉得他此刻的声音有些凄凉之意,莫名的让他觉得自己好想有做错了什么事。
“你为什么要救我?”费如白心里最大的疑问瞬间脱口而出了,他可不信什么今天心情好这种说词。
“我说过就是一时兴起。”段青云转过身,背对着费如白,费如白只能看到他光裸的背部肌肤。
他的皮肤也是呈现一种不怎么正常的白色,太过白皙了,就仿佛是死人那般的白……费如白还记得两人浑身赤裸时,月光洒在段青云身上,那景象迷离又梦幻,可那时的段青云越美,费如白此刻心底的悚然越深。
他继而响起那些关于鬼医门的奇诡秘闻,甚至有传言他们能起死回生……段青云会不会已经死了,是重新活过来,身上才处处透着诡异?
“唔……”想到这种可能,费如白几乎惊惧得要跳起来了,又想到方才两人有多亲密,令他骤然想要呕吐。
“费如白,你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段青云忽然转过身,看着费如白惨白的脸,冷声道。
费如白被他这一问,又觉得自己对救命恩人有这样的反应很不堪,只能怔怔望着他,什么都说不出。
“我……”他沙哑的说了个我字却接不下去,这短短几日的经历,实在匪夷所思,令他无法理顺,加上两人之间的沉默令他窒息,他最后只能换个话题说,“这谷里只有你一个人,方才你说你喜欢的人已经离世,他曾经在这谷里陪你吗?”
“他没有到过这里,这里一直只有我一个人。”段青云淡淡地说着,一人是面无表情,可不知为什么,费如敝却觉得他吃过很多苦,心中竟有些怜惜他。
“逝者已矣,你是鬼医门的传人,有这一身医术,应该能过得很好。”费如白想要安慰他。
“没错,我现在是过得很好。”段青云看着费如敝,冷冷地笑,“我是鬼医门人,江湖上人人怕我,但也有人不惜重金来求我,而我有了钱,可以选择我喜欢的舒适生活。”
“你说的对,名誉金钱的确能帮人许多。”费如白轻轻一叹,他认为钱不是最重要的东西。
“你心里在想钱不是唯一吧?”段青云看着他,唇角微翘。
费如白点点头,“我认为感情更重要,不过这样的我,还是留不住心爱的人,还在成亲之日被人抛弃,所以你现在可以笑话我。”而他一切诡异遭遇的开始,不过是为了寻谭落尘,为了要一个答案。
“我不会笑话你,能有感情当然好。”
段青云的答案出乎费如白意料,令他不用得又听着段青云的脸看,想看出他是不是在说真心话。
但费如白也不敢看他那张俊美又诡异的脸孔太久,很快就转开视线望着屋顶说着自己的事。“我少年时曾离家出走过,后来在外遭遇事故,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剑光城,身边照顾我的人是落尘。落尘就是我喜欢的人,也是在成亲之日抛弃我的人,我们是一起长大的。”他苦涩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