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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越想时间过得快点,它就走得越慢;越想它慢点,它反而越快。
一小时很快过去了,他的目光准时而至。
盛苡抱紧怀中的抱枕,“我、不是很困,要不你先去睡?我再看一会……”
谢问琢了然颔首,看上去很好商量,实则一点也不好商量:“不困没事,不着急睡,距离睡觉还有一会。”
不着急睡……
距离睡觉还有一会……
他要做什么,已经是浮于表面的分明。
盛苡长睫不停轻颤,如似即将起飞的蝶翼,“不不了吧?”
“要的。”他的商量到此为止,俯身抱起她,往房间走,很温柔地贴贴她的脸,“今天忙了一天,累吗?”
她摇摇头,只与他说着要紧的事情:“明天我的第一本漫画就要预售啦。”
谢问琢颔首。他记着的,这个日子。从她第一次提起,就被他放在了心上。
“明天周末,我在家陪你。”他想陪她一起等待结果。
盛苡眨了下眼,点头:“好。”
紧接着又跟上一句:“可以吃你做的红烧小排、糖醋鱼、蟹黄豆腐吗?”
他低笑出声。今天蒙在心头的所有阴霾,在踏进这个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被扫干净了,而这一刻,更是叫他常处深谷的心情格外愉悦。他一一应下,“明天去超市,随你点菜。”
盛苡一下子就满意了,被哄好的猫儿,也愿意给人rua,故意掐着声音喊:“谢谢老公。”
谢问琢的脚步似有一顿。
他低沉的眸光落了下来,罩在她的身上,晦暗不明,“潋潋乖,待会也这么喊。”
盛苡:“?”
盛苡:“……谢问琢!”
原先乖极了的小猫一瞬间炸起毛,整个尾巴都炸开了,怒视来人。
偏来人即使如此,亦是不影响半点心情愉悦度,反而极为耐心地俯首贴着猫儿的脸,哄着诱着,“叫老公。说好了的。”
她更怒:“谁和你说好了!”
谢问琢算是看明白了,心情好的时候,她也愿意说几句好听的哄一下他。她对他来说不一样,只要主动一哄,就没有不成功的时候,在她面前,他实在是太容易哄高兴了,而她自己是知道这一点的,而且用得极为顺手。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哄他了,他就算是反过来哄,盛潋潋也不带给个眼神的。
他失笑,不仅无半点介意,心脏还更加柔软,只会有更加强烈地往她跟前凑的欲望。她的骄矜,不仅不惹人厌,还会叫人心甘情愿地捧着一颗真心去助长。
她天生就有这个能耐,换成在古代,那就是能让人一掷千金只为换来她一笑的祸国妖妃。而他,就是自愿被她拽进迷魂阵、即便王朝颠覆亦是无悔的那个昏君。
他笑而不应,将她放在床上,“我先去洗澡。”
她干干净净,身上香软,而他刚才从外面回来,满身风尘。
盛苡趁着他洗澡的功夫,去保险柜里找出一份协议。
他们各自都有一个保险柜,存放自己比较重要的东西。他放了什么她不知道,她的主要是一些合同,还有比较贵重的几套首饰。她的东西主要并不在这里,所以并不多。
她将那份协议暂时放在自己的枕头后面,稍微掩饰了一下。
谢问琢洗完澡后,一边擦头发一边问她洗不洗。
洗的话……就去洗,不洗的话就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