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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兰道没变心,两人就合葬,修夫妻墓。
李兰道要是变心了,就把他弄成跪姿葬在妙珍下首,让他永生永世忏悔。
所以在李兰道和亓令月新婚那段时间,魏向晚和莺哥翻来覆去的谋划怎么瞒天过海偷李兰道的尸体。
莺哥那有足够多的应对方案,如今只要找到合适眼下情况的方法就行。
王亦慧将簪盒给了莺哥,让她去找李夫人,莺哥了然。
王亦慧忍下好奇,没有问她,只是晚间睡觉的时候问魏虑,“郎君可认识一个叫妙珍的女子?”
“孔妙珍?”魏虑看她,“有段时间没听说过她的名字了,你从哪听的。”
“从娘娘那。”
“孔妙珍是娘娘最好的朋友。”魏虑叹气,“只是红颜薄命,将要嫁人的时候出意外死了,那时候我们还在守孝,娘娘还是去路祭送了她一程。”
“好不容易祖母过世的哀痛好一些了,紧接着她的死讯,娘娘那段时间终日以泪洗面,消瘦了不少。”
“既然郎君说她将要嫁人,那就是许了人家,许的谁家啊?”王亦慧追问。
“许得不就是。”魏虑戛然而止,“不是什么好人家,你别打听了。”
魏虑不想说,王亦慧也不好再追问,但是她隐隐有感觉,孔妙珍的未婚夫应该就是刚死的长公主驸马李兰道。
“郎君要去驸马灵堂吊唁吗?”王亦慧说起其他。
“应当要去的,这不是还有着拐弯的亲戚在吗?”魏虑叹气。“只是他死的蹊跷,宫里又讳莫如深,长公主干脆就不出面。”
“听说现在灵堂里就是他爹娘守着,别说亲戚,他爹都没让其他儿子来,只怕也是不想让人得罪了长公主,莫名迁怒。”
“人死万事休,为何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给他。”王亦慧叹气,“郎君看着其他宗亲怎么行动再动,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了。”
深夜,莺哥带上兜帽,从偏门进了驸马府,“李夫人真的想好了吗?我家娘娘为了这点义气,可是要担上大风险的,事办好了,李夫人反口,我家娘娘固然不好过,只怕你们也不好过呢。”
“你是莺哥吧。”罗平安仔细辨认后说,“那时候你家小姐常和珍儿约在寺里见面,你比如意大,她常听你的。”
孔妙珍母亲去世后,父亲很快就续娶,继母接连生了两儿两女后,孔父对长女的关心就越发少,只有罗平安邀请孔妙珍去礼佛,她才能从家里出来,松快松快。
孔妙珍虽然没了母亲,但是有挚友,有把她当亲女儿一样的未来婆母,那时生活也不觉得苦。
“珍儿意外后,我想去孔家把如意要过来,但是孔家说如意放了身契回乡去了。”
“那是一个实心眼的丫头,她家小姐都没了,她回哪个乡。”
“如意知道孔小姐是怎么死的,所以旁人容不得她活。”说到旧人,莺哥没有那么尖锐,“她如今陪着她家小姐,依山傍水,清净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