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卿放开他的胳膊,说:“侯爷在想案子吗?这街上行人多,还是回衙门再想吧。”
萧彦穿过胡同,侧眸看他,问:“你……来太医院后悔吗?”
子卿不明所以,反问道:“我为什么要后悔?”
萧彦看向前方的人流,说:“如果,我没有把你带进来,你或许不会受那么多罪。”
子卿闻言停在原地,望着那个挺拔的背影泛起思绪。
这人根本不知道,至始至终都是自己处心积虑接近,就赌他会带自己进京。
要说受罪,也是子卿心甘情愿来走一遭,也必然要受这一遭。
而萧彦明明处处帮扶,现如今还自责让他受罪了?
一时间,子卿不知该说什么好。
萧彦走了好几步才察觉,回过身来看他,“怎么了?”
子卿掩饰一笑,说:“没什么,只是觉得我在京城举目无亲,处处得侯爷帮扶照顾不说,侯爷反而还这番言语,岂不是让我汗颜。”
萧彦知道,又勾起这人骨子里的歉疚,每每听到这种话时都无言以对。
他无奈一笑,说:好,不说了,走吧。”
禄权因为嫉妒,栽赃陷害子卿一事,闹得院里人尽皆知。
有人替他惋惜,堂堂八品老御医,再过几年便可告老,安享晚年。
如今,却为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断送前程。
那么大年纪被断两指,余生都要在矿窑苦役中度过,不值得。
也有人因此重新审视子卿,这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竟能把不可一世的禄权给扳倒。
日后行事也不好太过分,纷纷将愤恨埋于心底。
苟董曦因为先前众人对子卿的非议,他院判的面子挂不住,便紧急召开会议,假模假式将众人批斗一顿,顺利将自己也对子卿的埋怨掩盖,推脱到人流中。
说是日后不想在院里听到有人说三道四,闹出什么闲言碎语,有损太医院名声。
徐仕璋与池暮生听得两眼直翻白,好像平日那些闲言碎语不是他助长的一样。
直到子卿回来,苟董曦立马释放出了作为领导对属下的关心。
“子卿啊,这次受冤枉了,大家也不知道实情,对你有些误解,希望你……呃这个,不要往心里去啊。”他习惯性背着手说。
子卿脸上很平静,却又隐约有种一改往日的客气。
“苟大人哪里的话,我怎么会往心里去,毕竟人在不知道实情的情况下,很容易无脑盲从,看到什么就是什么,这也是人之常情。”
苟董曦听出这话的意思,被堵得有点不自在,略带尴尬想将话题结束。
“……那既然没事,就安心办差吧。”
子卿刚离开,门外就进来一个药童,走到他身边低声禀报。
“苟大人,门外有人找您。”
苟院判说:“谁啊?”
药童:“他说是定北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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