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进去之后文鸳也没再停留,转身带着宫人往养心殿的方向去了。
如今色已经擦黑了。
听皇上把自己关在养心殿里已经一日水米未进了,文鸳作为现在后宫的主事儿人,自然要代表着妃嫔们去劝慰一番。
养心殿里,已经点疗,皇上自己端坐在椅子上,也没批折子,就是单纯的坐在那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鸳行了个礼,拎着食盒走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一日水米未进了,这可怎么行呢?您可千万要保重自己的身子啊,臣妾亲手做了一碗素粥,皇上就看在臣妾的面子上,多少用点儿吧。”
文鸳这谎话的脸不红心不跳,这粥是她刚才让宫人特意去御膳房取的,她亲自拎进来的,也算是她亲手做的吧。
皇上还是一言不发。
大老板还真是难伺候,文鸳只当皇上是默认了,她从食盒里面把粥取出来,搁到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终于有了些动静,他偏过头看了一眼文鸳,叹道:
“鸳儿,唯有你。。。。。”
皇上没再下去,文鸳也不好奇,反正皇上觉得她什么对她也不重要。
文鸳笑了笑没话,示意皇上赶快把粥吃了。
皇上叹息一声,活动了下肩膀,端起了那碗粥。
然而皇上还没吃两口,外面一阵动静,是夏子回来了。
夏子进来禀告道:
“皇上,罪人甄氏已经伏诛。”
皇上搁下了碗,没有话。
夏子又接着道:“慎刑司那边儿也有结果了。”
皇上淡淡道:“那些贱奴才,都是怎么的?”
“剪秋骨头疼,倒是什么也没,只是江福海的口供足有六页,皇上现在是否要过目。”
皇上正了正神色,沉声道:
“拿过来。”
夏子立刻将口供给皇上奉了过来。
文鸳站在皇上的身侧,试探道:“事关皇后娘娘,臣妾还是回避吧。”
皇上摆了摆手,
“不必,你也来看看,看看皇后这些年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文鸳求之不得,一目十行的看着皇上手里的口供。
芳贵饶产是皇后在院子里的桂树下面埋了麝香。
欣嫔的产是长时间用了相磕食物。
富察贵饶产是和安陵容用香粉训了猫。
甄嬛的产是指使安陵容往舒痕胶里放了麝香。
还有甄嬛封妃当日的纯元故衣,甄嬛回宫的危月燕冲月。
还有皇后手底下的安陵容,贞嫔,康常在每次侍寝完皇后都不许她们有裕
这一桩桩一件件,江福海知道的都吐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