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多久,倒是陛下好兴致,臣便没有这个耐心打棋谱。”
天子一起身,便有宫女抬着水上前,伺候他洗了手。
他一边拿棉布擦手,一边淡淡道:“你们年轻人,性子急躁也是有的。这人的性子一急,就容易出错。
其实年轻人犯些错也不打紧,但这要分是哪种错。有些错误,是万万犯不得的。”
这是点他呢。
傅玉衡肚里暗笑,面上却一本正经,拜道:“多谢陛下指点,微臣受教了。”
天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看出他的想法,却什么都没看出来。
“但愿你是真的受教了。”
——这小子是真没听明白,还是有恃无恐?
莫不是觉得本朝没有再嫁的公主,他就高枕无忧了?
驸马纳妾他不反对,但哪有刚成婚就纳妾的?
更别说,那女子是什么出身?便是寻常人家也是嫌弃的,你倒是荤素不忌。
傅玉衡道:“陛下面前,不敢扯谎。”
“嗯。”天子没什么表情,仿若随口一问,“听说你和上阳还没有圆房?”
傅玉衡诧异地瞪大了眼。
他是万万没想到,一国之君也会关心这个,还当面问出来了。
终于看到他变了脸色,天子心情好了许多,哼笑道:“这世上的事,只有朕不想知道的,就没有朕不知道的。”
——所以你那点破事儿,朕一清二楚,你趁早从实招来。
傅玉衡脱口而出,“那臣和公主最近要排话剧的事,您也知道了?”
至于圆房那个话题,咱们还是跳过吧,翁婿之间谈这个,总觉得有点尴尬。
“话剧,什么话剧?”
天子忽然觉得,有些事情似乎出乎意料了。
傅玉衡:“就是和戏曲差不多,但没有唱的,纯演。平常人怎么过日子,话剧就怎么演。”
天子皱眉联想了一番,“那有什么看头?”
平常怎么过日子谁不知道,谁去费那闲工夫?
但傅玉衡却又卖起了关子,神秘一道:“等臣排好了,一定请您和娘娘先去看,到时候您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