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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河阳公主又是个要强的性子,只怕徐二哥也未曾好好赔礼,她要能给你好脸色,那你才该害怕呢。”
“害怕,我会怕她?呵!”徐辉色厉内荏,“自开国以来,就没哪个驸马因为和公主感情不好被治罪。”
但柳长州却说:“的确应该害怕。若是一个人突然做出了与他本性相悖的事,还不够可怕吗?”
徐辉茫然了片刻,突然打了个寒颤。
见他吓得不轻,傅玉衡赶紧安抚他,“其实你的问题也容易解决,在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徐辉若有所思,片刻之后,脸上就露出了胜券在握的笑容。
他整了整衣襟,郑重地对傅玉衡行了个大礼,“多谢五弟指点,若能与公主相敬如宾,他日再来酬谢五弟。”
“那我呢,我呢?”眼见徐辉的问题有了解决之法,柳长州心里更期待了。
“呃,这个……”傅玉衡卡壳了。
实在是对付傲娇,他也没什么经验呀。
但柳长州满脸期待,“没办法”这三个字他也实在是说不出口。
傅玉衡沉吟了片刻,对柳长州道:“我观东昌公主看似不近人情,实则外冷内热。
柳三哥观公主言行举止,不要只看表面,要学会透过现象看本质。”
“透过现象看本质?”柳长州皱着眉头,苦苦思索。
这一句仿佛是点出了关键,他好像是要悟了,却又朦朦胧胧地悟不真切。
还要再追问时,傅玉衡却直接堵住了他,“这得靠你自己参悟,别人说透了没用。”
这时,坠在后面的三位公主也已经出来了,傅玉衡赶紧对两人拱手告辞,“柳三哥,徐二哥,公主出来了,我就先走了。”
说完,他侧着身从两人中间溜了出去,一溜烟就跑了。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呀?
徒南薰在马车旁等着他,等他过来了,两人才一前一后地上了车。
“两位姐夫拉着你,说什么呢?”徒南薰随口问道。
傅玉衡从马车暗格里摸了枚话梅,“他们夸你呢。”
“夸我?”
她原以为这三个凑在一块,必然是说些男人在外面的应酬,怎么又牵扯到她了?
“夸你温柔贤惠脾气好,与我堪称夫妻垂范。”
徒南薰愣了半天,突然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什么夸我,他们是在抱怨大姐二姐不好相处吧?
大姐在我这个亲妹妹面前都趾高气扬的,对宫里最得宠的丽妃也不假辞色,可见在外面有多嚣张。”
傅玉衡忽然问道:“你很喜欢丽妃娘娘?”
“怎么可能?”徒南薰脱口而出。
丽妃得宠也就罢了,宫里从来都不缺宠妃,而且没有一个宠妃能够永远得宠。
但宫里的人却很少有喜欢丽妃的。
因为她的性子太独太霸道,手段还有些卑劣,总喜欢从那些本就不大得宠的妃子那里截宠。
六宫为此怨声载道,偏偏天子喜欢她天真娇俏,再加上他是孙嬷嬷的女儿,天子心里更添一层亲近。
众嫔妃隐晦地告了几次状之后,见天子总是装傻充愣不予理会,渐渐的也就明白了,丽妃在天子心中是不一样的。
但这并不妨碍后宫众人都不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