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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头热情地把刘广进迎进门,刘广进看到饭桌上的烧鸡和烧肉,看来菜头想借不少钱呐,这顿饭下这么重本!
坐下拿起碗就吃,菜头瞪着眼虎着脸把凑过来的小儿子赶出去。转头笑嘻嘻的打开酒瓶盖子,正想给刘广进满上一杯。
刘广进捂着杯口说:“我们几兄弟都不爱喝酒,你要喝就给自己倒,不用给我倒。”
菜头放下酒瓶子,怂着肩膀把烧鸡往刘广进面前推了推,说:“广进,哥只是想着喝了酒大家好说话。这酒不喝那就多吃点菜,这烧鸡和烧肉还是我特意去县城菜市场那家皇家烧腊买的,他家的烧肉皮做得最脆,肥肉也厚。”
“嗯,比我在省城吃到的还好吃,不错。菜头哥,怎么不叫嫂子伯娘他们上桌吃饭。我又不是外人,还把人赶去厨房。”刘广进往对面厨房喊:“细狗!阿旺!伯娘你们过来一起坐啊!”
菜头看着他家细狗屁颠屁颠地拿着碗筷冲进来,躲在门外的阿旺和金花看到弟弟没有被爸爸赶出来。两人也壮着胆子,怯生生地挪到饭桌边上。
刘广进没让菜头说话,眉开眼笑的给三个孩子夹菜,让他们多吃点。
菜头暗暗瞪了几眼这些没眼力见的家伙,看刘广进还想把他爸妈和老婆都叫进来,连忙说:“广进,我爸妈年纪大了,嚼不动这肉,就让你嫂子在厨房陪他们吃吧。”
既然菜头都这么说了,刘广进也不再坚持。反正他都吃得差不多了,悠闲地嚼着油炸花生米等菜头进入正题。
菜头放下碗筷,双手在大腿上搓了几下才开口:“广进,你也看到我家的光景,哥没想狮子大开口,只要你借500块去深市那边找工做。”
刘广进根本不相信他说去深市打工的鬼话,放下筷子说:“菜头哥,不是我不想借,我这趟跑西北听说了有一种药只要男人吃了就龙精虎猛的,要不你和我一起卖这药?或者你借点钱给我当入股也行!”
菜头本来只是想借钱去赌一把,没想到这人还反倒找自己做那不靠谱的生意,只能说:“这都要靠自己的真本事,真有这么神奇的药还不成抢手货?”
刘广进一脸深信不疑:“当地就有个男人吃了药后,他老婆生了个大胖小子。”
菜头不想做生意,也害怕去人生地不熟的外地。笑着说:“广进,哥是没本事做这生意的人。你还是借钱给我去深市打打工,等哥赚了钱肯定第一个找你还钱!”
刘广进苦哈哈的说:“哥,500块不算小钱了。我这趟还被人抢了钱,正打算靠这药翻身呢!兄弟这么多年,你就看着弟弟沉沟底了?”
菜头暗恨刘广进滑头,笑着说:“谁不看好你,都还有哥盼着你大富大贵。哥现在手头紧,等我有钱了一定找你入股!”
刘广进这才拿起茶杯和菜头碰了碰,一口气喝完了茶说:“哥,今晚让你破费了。我也吃饱了,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着起身就往屋外走,还特意去对面的厨房和嫂子长辈们打了声招呼才离开。
经过大榕树时,刘千文扑过来说:“爸爸,你今晚去哪里了?”
“我今晚去吃烧鸡烧肉了,可香了。”还给刘千文哈了一口气,让她闻闻。
刘千文挣扎着下地,捂着鼻子说:“爸爸,你嘴巴好臭!下次要记得带上我一起去吃肉!”
说完又跑回人堆里玩,刘广进看到刘老太也在树下纳凉聊天。放心回家,他还要再想想盖多大的房子。
这一想就想到黄秋菊下班回家还没想好。
黄秋菊的头发厚,每到夏季,头发两三天不洗就痒得受不了。坐在梳妆台前擦着头发听刘广进说盖房子的事。
放下毛巾说:“广进,我妈想让我和冬梅各出2000块给家里盖新屋。说我弟住在围屋里不好找老婆。”
刘广进笑道:“你当初嫁过来的时候,我也是个住围屋卖凉茶的穷小子。现在竟然住围屋都讨不到老婆了?你弟才18岁,不用急着结婚。丈母娘再找你说借钱的事,你就说钱都被我拿去盖楼了。”
黄秋菊恨铁不成钢:“生财这人也是,当年我死皮赖脸才换来去读卫校的机会。冬梅小学毕业就不让上学,在家干到16岁才找到制衣厂的工作。爸妈宁愿借钱都要供他上高中,偏偏还考不上。现在做水泥工学徒也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什么时候能有成家的担当。”
刘广进对小舅子这个金笸箩不予评价,当初他好心说带上小舅子一起去做买卖。
丈母娘马上抱着黄生财说她老黄家只有这一根独苗,害怕在外面有个万一,老黄家就绝后了。仿佛刘广进带着她儿子去冲锋陷阵一样。